(陳珂來的正好,快救救我。)
趙盈枝內心呼喚。
陸硯禮更加不爽。
但是陳珂很上道:“陛下,春獵馬上開始了,攝政王差人正來找您呢。”
“朕現在就在過去。”陸硯禮咬牙切齒,拉著趙盈枝要走。
陳珂裝作沒聽出來陸硯禮語氣中的不滿,硬著頭皮再次道:“盈枝姑娘,忠義侯府世子側妃方才在花園受了傷,你要去看看嗎?”
聽到長姐受傷,趙盈枝也不管了,擰開陸硯禮的手,急聲道:“她在哪兒?怎麼受傷的?”
陳珂瞥了一眼陸硯禮,趙盈枝低頭行禮:“陛下,奴婢想去看看長姐。”
陸硯禮深深地看了一眼陳珂,揮揮手:“去吧。”
他要是在這個時候攔下趙盈枝,指不定這姑娘後麵要怎麼跟他較勁兒呢。
“多謝陛下。”
趙盈枝匆匆離去,陳珂向陸硯禮告退之後也快步追上她。
“好個陳珂,朕給他臉了!”陸硯禮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杜彬好言相勸:“陛下,他不過是怕您傷害盈枝姑娘罷了。”
“朕長得很像個壞人嗎?”陸硯禮反問杜彬。
杜彬想也沒想就說:“估計他以為你要強搶宮女。”
“你和流影一樣,以後別說話了。”
陸硯禮想不明白,他雖然昏庸軟弱之名在外,但從來沒有霸淩好色這一條啊。
陳珂肯定是腦子有疾。
陸硯禮隻能找到這麼個理由來安慰自己。
陳珂倒是不知道自己被陸硯禮記恨上了,他輟在趙盈枝的身後,見趙盈枝麵色著急,有心寬慰。
“盈枝姑娘不必著急,世子側妃摔了一跤,但應當並無大礙。”
“多謝陳校尉告知,這行宮內如履平地,怎麼會摔倒呢?”
陳珂摸摸鼻子:“其實是林大小姐推了一把世子側妃。”
趙盈枝眯了眯眼睛:“林微竹?”
長姐性子溫婉,這些人柿子專挑軟的捏。
好得很!
趙盈枝來到忠義侯府女眷在行宮的住處,陳珂抱拳道:“我是外男,多有不便,就送盈枝姑娘到這裏。”
“多謝。”趙盈枝能感覺得到陳珂對她有好感,所以才三番幾次幫她。
陳珂靦腆一笑,轉身離開,趙盈枝又喚了他一聲:“陳校尉。”
陳珂回頭,趙盈枝笑著說:“有的時候道德感不必那麼強,知恩圖報是美德,但若因此被人拿捏,便是造孽。”
陳珂一怔。
趙盈枝莞爾:“陳校尉少年英姿,有大好前途。”
陳珂彎腰,對趙盈枝非常感激地行了個禮。
“陳珂,多謝姑娘吉言。”
言盡於此,趙盈枝並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頷首示意,轉身進了別院。
剛走到門口,便被攔了下來。
“這裏是忠義侯府女眷別院,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我是太後娘娘身邊掌事趙盈枝,前來看望世子側妃,還請通傳。”
“盈枝姑娘稍等,奴婢去通報世子妃。”
趙盈枝心下微沉。
鐘瑩很快出來了,笑臉相迎:“盈枝姑娘大駕光臨,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備些點心招待。”
趙盈枝回之一笑:“怎敢勞煩世子妃相迎,盈枝今日隻是來看望長姐。”
兩個人皮笑肉不笑地寒暄。
“我也正要去茹君姐姐那塊兒瞧瞧呢,便一道同行吧。”
趙盈枝和鐘瑩並肩走著,鐘瑩隨口問:“盈枝姑娘的腳可好些了?”
“無礙。”趙盈枝倒是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麼惹人關注,崴個腳這消息都傳到鐘瑩這兒來了。
鐘瑩看出趙盈枝眼神中的疑問,笑言:“我身邊的大丫鬟昨夜失蹤了,我去找陳校尉幫忙找找,不巧他不在,禁軍同僚說他給你送藥去了,我這才知曉的。”
“原來如此。”趙盈枝點點頭,並沒有多問。
鐘瑩眼中的疑慮有些消退,看趙盈枝的意思,好像都沒注意到她提及了梅蘭失蹤,難道是她多慮了?梅蘭的失蹤和她沒關係?
到了趙茹君的房間外麵,小荷一眼看見了趙盈枝,飛快迎上來:“二小姐。”
“長姐怎麼樣?大夫呢?”
小荷瞥了一眼鐘瑩,對趙盈枝道:“側妃磕到了頭,一直疼,太醫說可能腦中有淤血,需要靜養一陣子。”
“我進去看看。”
趙茹君靠在床頭,額頭已經包紮好了,臉色微微蒼白,見到趙盈枝,撐著身體扯出一抹笑。
“盈枝。”
“長姐,你快好生躺著。”
趙盈枝連忙將要起身的趙茹君摁住,在床邊坐了下來。
“茹君姐姐,這次是微竹的錯,但她不是故意的,相府已經派人將她接了回去,必定會嚴加管教,托我來跟你賠個禮。”
小荷默默翻了個白眼兒,真要賠禮就不會隻是托人帶個口信了。
但是趙茹君也不能說什麼,畢竟林微竹是相府千金,而她什麼也不是,還有一堆的軟肋,隻得微微點頭:“我知道,讓林小姐不必自責,我並無大礙。”
趙盈枝在旁邊,將長姐的委曲求全都看在眼裏,雙手緊緊地攥著,趙茹君知道她的心裏憋著氣,手掌輕輕地按住趙盈枝的手,對她搖了搖頭。
趙茹君溫柔的力量仿佛有生命力似的從掌心傳遍趙盈枝全身,將她浮躁的心安定下來。
鐘瑩看了一眼趙盈枝,眼底劃過一抹得意,似乎是覺得自己勝了趙盈枝。
“話已帶到,那我便不打擾茹君姐姐和盈枝姑娘姐妹相聚了。”
“世子妃慢走,小荷,送世子妃出門。”
“諾。”
小荷出去的時候將門給帶上了。
趙盈枝還沒有說話,趙茹君先開口了。
“盈枝,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趙家物是人非,不同以往,該忍的時候還得忍,這點兒委屈算不了什麼,隻要你和娘好好的就行。”
“可是長姐,你可知道,娘也在為你忍讓。”
趙盈枝把香蘭的事情告訴了趙茹君,趙茹君臉色更加蒼白,眼眶都紅了一圈。
“是我不孝,竟然不知道娘為我承受了這麼多。”
趙盈枝安慰她:“長姐,現在並不是自責的時候,娘也沒有怪你,我們要做的是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不被人欺負。”
“長姐,我問你,你要說實話,許澤文,如今對你還好嗎?”
趙茹君猶豫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說:“挺好的。”
【四年前禮成王一案,忠義侯府擔心受牽連,許澤文第一時間將趙茹君貶為側室,兩年前迎娶鐘瑩為世子妃後,對趙茹君愈發不聞不問,時常留宿花街柳巷,私養的外室已懷胎九月,即將臨盆。】
看到劇情書,趙盈枝明白,趙茹君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