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知道怎麼麵對他,他也不像江城那般直接逼問,隻是直直地看著我。
我悄咪咪地抬頭一撇,隻那一撇,我就不敢再看:
隻見江野逼紅了眼,直直地看著我,仿佛要把我看穿,又像是急需我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卻不知如何開口。
我低著頭,絞盡腦汁地組織著「借口」:「江野,你,你別這樣看我,我,我隻是陪她出來玩一陣時間的······」
「你也想要跟我離婚嗎?」他終於忍不住,打斷我低劣的解釋,問出最想要的答案。
我糾結地咬住下唇,給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許久的沉默讓氣氛更加焦灼、又傷人。
偏偏,江野妄圖欺騙自己,有些可憐地哀求道:「咽咽,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給你買你喜歡的小蛋糕,你喜歡的包包,你喜歡什麼我都能給你買,你要是也要股份的話,我也能夠把我所有的份額都給你的,跟我回家好不好?」
說著,還在我麵前蹲下,虔誠地托起我的手,落下真摯微熱的一吻。
吻畢,滿眼希冀地抬頭,懇求我的答應。
我有些不忍地別過頭,把手從他手裏抽出來,深吸一口氣,將心底最深處的不滿控訴出來:「有時候我真的很討厭你,江野。」
蹲著仰望我的江野小幅度地搖晃幾下,眼裏碎了一地。
「你總是這樣,你每次都是用這種看似卑微的姿態來要求我,綁架我,你明知道我心軟,你隻不過是看透了我這個人沒什麼主見,耳根子軟才一而再,再而三地以這種方式來裹挾我。」
「之前跟我求婚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好像我不答應你,我就做錯了,辜負了你這四年來的付出。」
江野著急地小聲為自己辯解:「咽咽,不是這樣的。」
越說,心裏越發覺得委屈,吐出來的話也就越不顧後果:「就是這樣的,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意見,你隻是表現得更溫和罷了,你跟江城其實就是一樣的!都蠻橫、霸道!」
我別過頭,努力壓抑自己的抽噎聲。
太狼狽了,明明是吵架,怎麼每次都是自己先哭出來,好討厭!
別哭,不許哭!
可是越是這樣的自我命令,我越發不受自己控製,最後隻得死死咬著嘴唇,任由淚水衝破堤線般滾落。
江野像是被觸及到某根神經,有些激動地站起來,逼紅了眼,再次把我逼到牆角,大聲反駁我:「你別把我跟江城放在一起比!我跟他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