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腦一頓宕機。
江野湊得太近了,我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被擠壓,我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
突然,梁晚一個河東獅吼,翻臉道:「江城,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已經通知你離婚了,律師也把離婚協議書送達了,你自己拖著不簽有意思嗎?!」
「我現在是自由身,我愛在哪點男模就在哪點,你管不著!你開男模店不就是讓人來點的嗎?」
別說,不愧是我閨蜜,被壓製住的情況下仍然有撕破臉的魄力!
我悄咪咪地偏頭,透過江野禁錮我的縫隙往梁晚的方向瞧。
太遠了,看不清現在江城是什麼姿勢或者表情在跟梁晚對質。
江野似乎是察覺到我的動作,有些賭氣地將我禁錮得更緊,幾乎是掛靠在我身上,還不忘往我耳朵裏吹氣:「咽咽,你看著我嘛。」
我惱紅了臉,他怎麼也不看看現在的場合適不適合磨耳朵!
真是,不知廉恥!
我正欲說些什麼來懟他,就聽見,江城一改剛剛氣焰囂張的態度,語氣像是被一盆冷水澆得透涼,濕悶悶的:「梁晚,我不同意離婚。」
「我待你不夠好嗎?」
逼問的話裏竟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你還不明白嗎?」梁晚話裏話外都透露著決絕。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溫柔、善解人意的人,我之前給你造成這種錯覺,純粹是因為我想得到你的股份,我想要我們梁家重回往日輝煌。」
「但是現在我發現,跟你結婚根本幫助不了我們梁家,我也無處施展我的野心。」
「我受夠了呆在你身邊假裝溫柔,討你歡心,隻為求得你幾個股份的日子了!」
梁晚將積攢在心裏的想法一股腦地喊出來,破罐子破摔道:「你愛咋樣咋樣吧,反正我是受夠了!」
房間內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然而,下一秒,我就聽到江城有些咬牙切齒地開口:「受不了也得給我受!這婚豈是你想結就結,想離就離的,你把我當什麼?!」
說完,就把梁晚一整個抬起來,駕到肩上,也不顧閨蜜一臉的不情願和阻撓,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臨走前,被人抬到肩上的梁晚還不放心地警告江野:「江野,你要是趁我不在,欺負咽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江城冷著臉拍了拍她的屁股,陰鬱地提醒道:「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砰」,房間的門被轟然關上。
隻留下還杵在門口的我倆,一臉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