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那日在茗軒樓。
他小心翼翼的關心帶給我的觸動,在此刻瞬間化為泡影,煙消雲散。
......
從硯和趙寧安的婚事傳出不久,就聽聞他病倒了。
一連十日,重病不起。
坊間傳聞,趙寧安克夫。
「危言聳聽。」皇兄往我碗裏夾了塊紅燒肉。
「從硯的父親專門從江南回京,為他定下這門親事,結果父子倆關著門大吵一架,不知說了什麼,從父震怒,讓他在祠堂連跪三日,滴水未進。」
「誰知病來如山倒,一連十日都不見醒。」
皇兄蹙眉,「說來也奇怪得很。」
從父以前也是朝中大臣,身體不好,早早就告老還鄉,一直在江南養病。
我也隻在上輩子成婚後,陪從硯回鄉遠遠見過一麵,對他的印象早就模糊了。
畢竟,他不是很待見我。
我默默扒拉著飯,「皇兄怎會知道得如此清楚?」
他挑眉,但笑不語。
也是。
皇帝的探子,無處不在。
「京都這些都是小事,」皇兄頓了一下,若有所思,「最近陰雨連綿,不像會停的樣子,朕有些心神不寧。」
我心下一震,趕忙掐算了下時間。
如果說我重生隻會改變曆史進程,而不會改變天災的話。
那豈不是......
江南水患就要來了!
果不其然,五日之後,南方遇災的消息頻頻傳進京城。
可我對此一竅不通,隻大約記得上輩子從硯忙得焦頭爛額。
沒日沒夜地與大臣們共商對策,熬得胡子發青,才堪堪想出個解決辦法。
如今舊事重演,朝中大臣急得吹噓瞪眼,皇兄派去從府的人把門檻都蹋爛了。
終於從硯醒了。
上朝第一件事就是自薦有一計可治水,即日出發南下。
舉朝震驚。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忽然有種......
不好的預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