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煩躁。
許霄想問問她的臉怎麼回事,「把她帶回去嗎?」他不知道怎麼和她相處。
許默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失神的眼睛有了光,看著他,淚水又湧了出來。
她縮在一邊,期待地看著他。
秘書在邊上說,「許總,小姐長得像您,和夫人不太像。」
夫人......
許霄又想到了亡妻,手心的溫度一點點冷卻,他的心一點點冰冷。
「聽說是小姐在外麵和人鬥毆,您丈母娘為了攔住她才橫穿馬路,結果......」
秘書卡住了。
許霄看著照片裏慈祥的老人,回想起亡妻的臉,他們期盼的孩子。
害死了她的外婆。
許默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褲腳,「爸爸......」
她好像想說些什麼,可那隻手冰涼,像那天亡妻的手一樣。
「你應該反省你自己。與其和我說些別的,不如想想害死外婆之後該怎麼贖罪。」
許默的臉更白了,可許霄沒有管,隻是沉默地上了香,轉身離開。
他轉身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一聲嗚咽,悲傷,痛苦。
可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付出代價。
過段時間,等她知錯了,就帶她回去。
許霄這麼想著。
撞到地麵後,我沒有感受到疼痛,相反,我能看到我的屍體。
血一點點流出,染紅了地麵。
我好像變成了鬼。
去哪裏呢,手機的聲音響了起來,我飄上了樓,看到來電是爸爸。
我想去看看他。
許霄撥打了幾遍,始終沒有接起。
我看著許霄煩躁地抓著頭發。
爸爸的書桌上,最顯眼的地方放著母親的照片。
電話再次掛斷,爸爸鎖屏了,沒有繼續撥打,他讓秘書進來。
我有些不舒服,不自覺地摸上額頭的疤,那是撞在桌角上留下的。
「許總,您找我?」
「查一下許默最近的就診記錄。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