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有些震驚,咬了咬唇,「許總,小姐剛剛要走了3萬元,這周要了大概6萬元了。我聽說小姐和一些......社會上的人走的很近。」
爸爸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最近在做什麼?」
「小姐和學校的老師大鬧一場後,就沒有去學校了,老師聯係不上她。」
許霄沉默了起來,良久,他沙啞的聲音響起。
「你先出去吧。」
我圍著許霄,看著他閉眼沉思,爸爸,你在想什麼呢?
我看著胳膊上錯落的疤痕,再次想起來被老師和同學嘲笑的時刻,臉頰火辣辣的,好像又回到剛剛被扇了一巴掌的時候。
「是我沒有教好她......」
許霄自言自語,我伸手想要拽他的衣袖,卻穿了過去,「爸爸,我沒有做壞事,我沒有要錢,我不去上學,隻是......隻是太難受了,我不想挨打了......」
鬼魂會流淚嗎?
我的眼眶發熱,卻沒有什麼落下。
許霄突然起身,我緊緊跟了上去。
許霄來到了外婆的屋子前,自從外婆去世後,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生活。
許霄敲了敲門,卻沒有回應,他開始拿起手機一遍遍給我拔打電話。
我百無聊賴的數著,一遍、兩遍......八遍,今天爸爸給我打的電話,比過去十八年打的都多。
許霄始終打不通,變得煩躁了起來,他狠狠地敲了幾下門,卻依然沒有回應。
天已經黑了。
許霄煩躁地門前踱步,他打開微信,給我發消息。
「許默,八點了,你還不回家嗎?」
可他沒有發現,那個微信,已經一年沒有給他發過消息了。
那是秘書姐姐摔壞我手機之前我的微信。
早就沒法用了。
許霄等了一會,沒有回應,他惱怒地一腳踹在了門上,聲音巨大,對門的門打開。
鄰居大叔冒出頭來,「你做什麼呢!踹什麼踹!」
許霄尷尬地道歉,問鄰居大叔,「您好,您知道這戶人家什麼時候回來嗎?」
鄰居大叔神情古怪地打量他,「你是做什麼的?」
許霄打開手機,調出一個相冊,裏麵是我的一張照片——今年過年的時候,外婆給我拍的。
「我是她爸爸。想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