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濺起,他死死地捆住我的腰,任我怎麼掙紮都無果。
我一口咬住他的手臂,咬得流出血來,濃濃的鐵鏽味在口腔裏散開。
他反手扼住了我的脖頸,漸漸收力。
他在我耳邊低聲道:「你要是聽話,等會兒就讓你好好享受享受。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弄死你。」
我拚命掙紮,他加大力氣,氧氣越來越稀少,窒息得眼淚都從眼角冒了出來。
我的指甲深深陷進他的肉裏,他倒吸一口涼氣,手裏一鬆,我踢開他,拚命呼救。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殺人啦!」
他上來捂住我的嘴,可是鬧出的動靜還是引來了不少人。
王耀祖手足無措地看著打著電燈前來的人們。
我像看見救命稻草般繼續叫著:「救命啊,救命啊!」
王耀祖鬆開捂著我的手,表情呆滯惶恐。
村長把刺眼的光束照向他,這時,王嬸也趕到了。
她大聲哭喊著,仿佛剛才差點被掐死的是她。
「作孽哦,作孽哦!我好心好意給你吃、給你喝,你竟然勾引我兒子!」
她手指顫抖著指向我,咬牙切齒。
剛剛還在慶幸劫後餘生的我頓時愣在原地。
王耀祖似乎也反應過來,慌張地表示是我勾引他的。
他說:「是她當著我的麵脫衣服的!是她在池子裏洗澡的!是她勾引我的!」
我瘋狂搖著頭想要反駁,可是當我看向岸上的救命稻草時,才發現他們或麵帶鄙夷、麵帶厭惡,或者是用油膩的目光打量著赤裸在水裏的我。
我的喉嚨裏就像是被塞進了一塊抹布,發不出一點聲音。
試問,如果是我,我會相信誰呢?
是一個脫光泡在水裏的,把別人的好意當作理所當然的女孩?
還是一個有光明前途,正在讀書的男人?
我不敢說,說了也沒人會信。
至此,我成了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存在。
他們徹徹底底地厭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