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咱們可不能讓姓夏的獨獨獲得寵愛,得想辦法競爭一下。”劉芷晴也不寫字了,杵著毛筆尾端想些壞主意。
劉夢琪平靜地將麵前被戳破的紙疊好放在一旁,邊上的伺候的緗蘭有眼色地拿過來一張新的宣紙,鋪在劉夢琪麵前。
“你想怎麼競爭?對待她可比對待我們不同,沒看咱們早膳的時候,她怎麼受寵嗎?”
她盡量讓自己心態平和下來,重新慢慢抄寫。
“就是因為她受寵,所以不能讓她一直受寵,要不然咱們在這王府裏還怎麼生活,不得全部被她踩在腳下啦。”
她腦筋一轉:“姐姐,你說,金意歡那女人,還能用得上嗎?”
劉夢琪搖頭:“這段時間是不行了,一個是她被禁閉了,另一個她雖然沒腦子,但不代表身邊那兩個丫鬟沒腦子,咱們攛掇多了,人也是會想到的。”
“那咋辦啊,咱們還能找誰去挑撥挑撥?”
劉夢琪心中已經有個對象了:“大的不行,不是還有個小的嘛。”
“你說小郡主?”
劉夢琪點頭。
“不行不行,她被王妃看得那麼緊,咱們哪有機會啊。”
“看得再緊,她不也是個孩子嘛。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還不是咱們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這時,劉芷晴的婢女紫蘭進來了,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兩人身邊,低眉稟告:“姨娘,幽竹苑那位出王府了。”
這個消息讓劉芷晴直接從座位上蹦起來:“啥?她出王府了?憑啥她剛進王府就能隨意進出王府,王爺也太寵她了吧。”
她噘著嘴,生著悶氣,緊緊握著毛筆,差點把筆捏折了。
劉夢琪也不抄書了,表情憤憤然,眼中也冒出火星子來。
“姐姐,這咱還不做點什麼,隻怕真的就沒有咱們倆在府裏的立身之地了。”
劉芷晴進門已經近半年了,說出去,誰能相信王爺根本就沒碰過自己,隻怕家裏人還說自己沒本事,隻怕會再送哪個妹妹進來。
雖說攝政王與太後勢均力敵,但是他沒有其他的兄弟幫手,朝臣們有想拉攏他的也有想往王府裏塞人塞眼線的,為了不與人撕破臉皮,他隻能將送過來的納進府裏。
隻不過像劉家姐妹倆這樣的,明顯是爭寵的眼線,進了府後就沒有讓她們自己出過府,偶爾有齊晟在的時候,才能陪同出府。
這樣的劉家姐妹的表現,在劉家眼中就是不得寵,時間長了沒有消息傳回家,自然會再送人進來。
劉芷晴在府中已經覺得自己寸步難行了,更不願意多個妹妹來競爭。
不過劉夢琪已經有想法了。
“把那個小的,也送出去,隻說跟著她出去的。”
劉芷晴眼前一亮:“對啊,這樣王爺王妃對她心中就會有芥蒂了。可是如果小郡主真的因為出府而丟了,事情會不會鬧大了?”
“怎麼,事情大了不好嗎?最好在外麵沒了,省得王爺以小郡主為借口,不接納咱們。”
劉芷晴眼裏的笑意越來越濃,跟劉夢琪商量了個辦法後叫來婢女緗荷,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此話不提,夏晚禾帶著黛竹黛菊兩人高高興興地出了府。
“姨娘,你看那個店,裏麵的花可真好看。”府裏的婢女雖然有些許的機會出府,但是畢竟次數少,黛竹看到什麼都覺得新奇。
“是挺好看的,但是有府裏後花園的花好看嗎?”
“那倒沒有。”黛竹搖頭。
不一會兒,夏晚禾就看到了一家眼熟的店鋪——蜜飲茶。
這是夏晚禾的連鎖奶茶店,便帶著兩人去買杯奶茶。
竹筒做的杯子,裏麵插著蘆蒿管子當吸管,乳白色的牛乳衝茶水,奶香混著茶香,底下還有芋圓小丸子。
“姨娘,這是什麼呀,太好喝了。”黛竹沒有使用蘆蒿管,直接對著杯子喝,嘴上染上了一圈淡棕色奶茶。
黛菊矜持些,用 吸管小口小口地喝著:“確實好喝,甜而不膩,裏麵那個甜的是牛乳嗎?怎麼做到的沒有膻味的?”
“想知道?很簡單的,跟茶葉一起煮本身就能去除膻味,或者加點一點點的鹽也能掩蓋膻味的。”畢竟是夏晚禾開的奶茶店,她自然是知道的。
旁邊黛竹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哇,姨娘知道的好多啊。 ”
夏晚禾笑而不語。
“姨娘,一會兒咱們能去逛逛超市嗎?”黛竹最喜歡逛超市了,在她看來什麼都有的賣的超市最好逛了。
“可以,不過我得先去個地方。”
說著,夏晚禾帶著兩人來到一個剛剛營業沒多久的商鋪裏。
商鋪裏的掌櫃的看到夏晚禾進鋪子,連忙從櫃台後麵迎出來,“小姐,你可算來了。”
夏晚禾點頭,走在他前麵往後院走去,剛進院子,安排道:“黛菊黛竹,你們在這裏等等我。”
然後又讓掌櫃的給她們倆拿了些糕點後,便去了院子中的一間房間,這個房間明顯是辦公室的樣子,進門有木沙發和茶幾,裏麵有大書桌和圈椅。
夏晚禾進了辦公室就在圈椅裏坐下,對著掌櫃的問道:“老黎,這兩日,銀行的情況怎麼樣?”
沒錯,這間商鋪正是夏晚禾新開的銀行,她足足籌備了3年,才開起來的銀行,目前銀行有兩個業務,一個是存錢,一個是貸款。
幾年的超市和奶茶店的營收大頭都放在了銀行裏,全國十幾家銀行同時開業,目前算來,剛剛開了10天。
“目前已經有20多個貸款放出去了,在咱們這存錢的還沒有。”
黎掌櫃從旁邊博物架上的一個盒子裏開鎖拿出賬本和一疊房契地契,放在書桌前。
銀行籌備期間,黎掌櫃就給夏晚禾幫忙了,他知道銀行的重要性,因此前天夏家被押進大牢的時候並沒有慌了神,而是如往常一般,堅守銀行,給人辦理貸款。
昨天知道夏晚禾被抬進攝政王府後,他便在準備等夏晚禾來找他,夏晚禾說過,無論如何,她都會自己或者派人來找他的。
夏晚禾翻了翻麵前的賬本,比對了一下房契地契,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筆貸款,怎麼沒有貸出理由,金額也遠低於地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