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係統機械提醒:“沒死成,聶寒帶你洗胃了。”
他是不是有病。
我朦朧睜開雙眼,跟沒睜開一樣,一片漆黑。
聶寒從床邊醒來,第一時間握住了我的手。
“薑梨。你終於醒了,你的身體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疑惑不解,
我為什麼變成這樣,不全是他造成的嗎?
他到底在演什麼癡情男主的戲碼啊。
救命。
我無可奈何的配合著:“可不嘛,不如死了倒好。”
聶寒,打量著我,語氣逐漸變冷。
“你想用自盡嚇唬我?別在玩這套把戲了。”
“我不會讓你就這樣輕易死了。”
我覺得可笑,如今我尋死,他也覺得我是在玩他。
就像他不信我從來沒有逼迫過薑音一樣。
他永遠相信薑音是純白無暇的,
而我隻是陰溝裏的老鼠,
羨慕她擁有的一切,
可他自動忽略了,是薑音奪走了我二十二年本該幸福的生活。
我累了,不想解釋了。
隻想盡快趕走他。
繼續死。
於是我敷衍承認:“是是是,好好好,我不尋死了,你快去照顧你的小心肝吧。”
心裏卻盤算著,看來安眠藥還是不夠快。
我應該直接割腕。
快準狠,就是有點疼。
隻是為了盡快完成任務,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聶寒吩咐王嫂送我回家,似乎有什麼急事要處理。
我對他已經毫無期待。
隨意的點頭。
一回到家,我徑直走向一樓雜物間。
王嫂卻將我扶上了二樓。
二樓是聶寒的專屬臥室。他從不肯讓我上去的。
見我遲疑,王嫂說:“先生特地吩咐的,夫人身體虛弱,二樓視野開闊,夫人住著舒心。”
視野開闊,我也看不到了。
我對王嫂說:“我想吃個蘋果。”
每天一個蘋果,遠離醫生嘛。
王嫂幫我削好蘋果後,我對她說,“去幼兒園接你的女兒吧,現在正好。”
王嫂詫異地看著我,“夫人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她有個酒鬼丈夫,孩子才六歲,所以她平時都是讓孩子在幼兒園等。
她得空才能去接。
可是今天,是她女兒的生日,我是在她住的雜物間看到她女兒的自畫像,旁邊有短短的自我介紹。
“今天是她生日,別讓她等。”
王嫂眼裏滲出感激和委屈,哽咽道:“多謝夫人,晚上我回來給夫人做晚餐。”
我的視線繞過她,盯在了一旁的水果刀上。
不用做了。
王嫂出門後,我拿起了一旁的水果刀。
刀刃很鋒利,應該會很疼。
窗外的雨滴不斷拍打著玻璃,像是無數冰冷的手指在敲擊我的心臟。
我拿起那把小巧的水果刀,手指顫抖著,心跳如雷。
我害怕疼痛,但比起心裏的疼痛,這點肉體的痛似乎不值一提。
刀刃在光下閃爍,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試圖忘掉一切。
就在我準備割開手腕的那一刻,門突然被推開了,他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眼神裏透著我從未見過的寒冷。
“你要是敢死,我就讓你弟弟陪葬。”他冰冷的聲音像是一把利刃,瞬間割裂了我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