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彈出來一條消息,賀辭發的:
【江梨,我不明白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
不愧是賀辭,真是擅長傷口上撒鹽。
手腕剛剛被我毫無章法的亂割,剛才還不覺得,現在疼得鑽心。
我忍不住就哭了出來。
剛剛那位和我搶婚紗的陌生人又打過電話來,我氣鼓鼓的接起來。
正要咆哮,就聽到電話那頭突然很急切的開始喊我。
「江小姐。」
男人似乎急了,聲音很大,震的我耳膜疼。
「江梨!」
可能是因為久久沒有得到我的回應。
電話那頭突然喊出了我的名字。
聲音鬱沉,強硬的厲害。
背景音裏聲音呼嘯:
「說話!」
失去的知覺好像又回到了身體上。
我睜開眼,麵前都是一些重影。
我從浴缸裏鑽出來,哦對,還有婚紗那事呢。
笑著閉了閉眼:
「別叫了,嚇人一跳,婚紗給你用,我再給自己整一身小香風的。」
......
壽衣店綁著我的信息,所以需要雙方見麵,簽轉讓協議。
我見到了電話中的謝先生。
看起來沒病沒災,也不像是......gay啊!
不明白怎麼要訂壽衣?還是婚紗?
男人看到我過來,急切的向我走過來,他注意到了我胳膊上還未來得及包紮的傷口。
拿了東西給我包紮,嘴裏還在念叨:
「都能自己定壽衣了,也不知道自己包紮一下,這時候不怕麻煩人?」
我被嗆了一嘴。
我麵對陌生人的觸碰有些不自在的感覺,謝如風卻毫不在意一樣繼續給我包紮。
哦,對了,他叫謝如風。
簡單包紮了一下,他就要帶我去醫院。
壽衣店的人也催促著我倆快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我死在這裏,搞臭了人家的名聲。
謝如風開車開的很快,我能看出他的疑惑,不過一路上倒也沒有問我什麼,隻是和我說:
「江小姐,疼嗎?」
我不該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男人還是有美好的,我這樣想。
他給我掛了號,陪我在走廊上等著。
「江梨?」
熟悉的,刺耳的,帶著詫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
我一回頭就看到了賀辭。
陪著沈月柔的賀辭。
賀辭低頭和沈月柔說了些什麼,皺著眉頭衝我走過來。
「江梨,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裝也得有個度,我沒空陪你在這胡鬧。」
熟悉的責備,他低頭劃過我剛剛胡亂包紮的胳膊。
眉頭皺的更厲害。
「江梨,你又在搞什麼?我不是說陪小柔看完病就回去看你,你又在作些什麼?」
這樣的反應我早就習慣了。
我看向他身後的沈月柔,氣色好的哪裏像是生病了的人。
陪在一旁的謝如風皺了眉頭,走上前一把把我拉到了身後。
把我帶到了急診室。
「醫生,急診,不能再耽誤了,她割腕了大出血啊」
說著,謝如風還瞟了一眼門外的賀辭。
嗓門大的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剛剛割了腕。
丟死人了。
賀辭還是皺眉看著我,但是我知道,他更不耐煩了。
「你還真玩起這一套了,你這一出,也就路人能信你。」
「我看我說錯了,不是什麼路人吧,估計是你的新情人!」
「虧小柔還勸我去看看你,現在看你生龍活虎的,一點都不像生病的樣子。」
說的好像沈月柔是什麼好心菩薩一樣。
要不是她,我早就美美穿上婚紗舉行婚禮了。
現在裝什麼大尾巴狼。
不過,我早就不在乎了。
賀辭攬著沈月柔就要走。
這時候正在給我看病的醫生發出驚呼,
「你得的是癌症?」
「你去掛腫瘤科啊,你掛這有啥用,快去快去!」
謝如風震驚的看看我的手腕,又看了看我。
我能看到他臉上的不知所措。
我衝他笑了笑安撫他,可能笑起來實在是太難看了,謝如風的臉色更不好了。
門外攬著沈月柔的賀辭也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