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淙淙,是我忙糊塗了。連那麼重要的約定都忘了,都是我的錯。」
傅司言不知道在門後站了多久。
臉上誠惶誠恐的表情,讓我猜到他應該是剛想起來沒多久。
「司言,那天我穿的是一條白裙子。」
我望著他,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傅司言微張了張唇,疑惑的看向我。
「我那天特意化了妝,臉上塗了遮瑕,傷疤的痕跡已經不太明顯了。我換上了我們在孤兒院初見時的白裙子。」
「我平時從來都是寬大的T恤,素麵朝天。但是我那天那麼隆重的打扮你都沒有發現。」
傅司言在那刻的表情變得微妙,他急促的喘氣,好像有一軲轆的話全冒到嗓間。
卻因為愧疚不知道該挑那句話講。
「淙淙,你聽我說......」
手機卻在此刻響了起來。
他不耐煩的從口袋裏掏出來想掛斷,眼光卻因為瞥到來電提示的人名而頓時停住。
隻見上一秒還在愧疚的他,下一秒就飛快接起了電話。
「幼京?你怎麼了?貓不見了?你先別哭。天那麼黑,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麵找太不安全了,我現在立馬過來.。」
我靜靜在站在原地,感覺心中有無數的針尖在我肉裏戳著。
喉嚨處湧上一陣血腥味。
我舔舔了嘴唇,竭力克製住眼眶裏的淚水。
「司言,如果我說今天我很不舒服,頭很疼。你會留下嗎?」
其實和他斷聯的這一個禮拜我幾乎都沒怎麼睡覺。
一個人陷入內耗自我拉扯,身體也的確很不舒服。
我很少對他流露出這麼脆弱的一麵,傅司言有些為難。
我趁機上前握住他的手,肌膚接觸的一瞬間,仿佛讓他清醒了過來。
「幼京她年紀小,性子嬌貴。讓她一個人去找貓實在危險。你哪裏不舒服,呆會我點個外賣送藥過來?」
「幼京幼京,她比我重要?」
聽到傅司言說出這樣的話,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淙淙,現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
傅司言快速的擁抱了我一下,手機重新回撥了電話。
「你就是性格太敏感了。這一點你該學學幼京,陽光開朗一點。」
我忽然覺得不太真實。
眼前的傅司言,讓我覺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