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走後沒多久。
我收到一則好友驗證消息。
是周幼京發來的。
我點了通過後,屏幕那頭立馬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裏傅司言蹲在廢水溝裏,溫柔的抱著一隻小橘貓、
水溝肮臟腥臭,傅司言平時最怕臟。但此刻他卻毫不忌諱,任由泥水濺了他昂貴的西裝。
「姐姐,謝謝你讓司言過來幫我。今天太晚了,我就先讓他在我這裏住下啦。」
周幼京發了一個晚安微笑的表情。
同是女生,我自然能察覺到她話裏的惡意。
我本來準備關了手機。
微信裏又彈出周醫生的消息:「淙淙,明天過來複診嗎?」
我的手指在屏幕裏停頓了幾秒。
想了想,還是發了句:「好。」
我在一所疤痕修複醫院治療了快兩年。
以前每次去都是傅司言陪我一起的。
但今天,隻有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來了。
周醫生按照慣例給我用機器做完治療後,疑惑的看我一眼我身後。
「咦,今天你男朋友沒陪你來呀?」
「沒有。」我咬了咬唇,聲音苦澀。
「以後也可能不會來了。」
「又跟我開玩笑是不是?上次還騙我說他是你哥哥。就他看向你的那種疼愛到骨子裏的眼神,還會分手?」
傅司言看我的眼神疼愛嗎?也許曾經是吧。
可是真心瞬間萬變,所有人都猜不到我們也會變。
連我自己也是。
出了醫院,我坐在門邊的花壇許久。
我掏出手機,點開傅司言的頭像。
在輸入欄裏猶豫打了許久的字。
「傅司言,我們聊聊吧?」
我刪刪減減,停在這句話麵前。
我知道一旦發出去了,我們之間的十年,可能就要徹底改變了。
眼淚垂垂欲滴。
傅司言的消息卻比我更快發來。
「明天要和幼京出國拍廣告。估計要大半個月,怕你誤會。提前報備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