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司言相識十五年。
在他成為天才攝影家之前,所有清貧蒙塵的日子都是我們相依為命度過的。
我們一同在孤兒院長大,七歲時,他被鎖進著了火的倉房。
是我不顧一切救了他。
——換回了臉上一道可怖的疤。
小小的少年,跪在地上落淚發誓。
「從今以後,我會永遠保護淙淙,直到生命消失的最後一秒。」
後來他聲名鵲起,
大家都說:「莫淙淙那張毀容了的臉有什麼好拍的?」
「她長成這樣,學曆家境都不好,不配做傅司言的女朋友。」
傅司言轉頭在微博上公開示愛:「莫淙淙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生。她善良,溫和,真實。連同她臉上的紅色的疤,都是我心口揉進的朱砂。」
如果沒遇到周幼京的話......
她明豔熱情,從小在國外長大的她受過藝術熏陶,和傅司言可以聊各種專業上的話題。
「國外攝影大師的新作品。」
「哪個藝術展將在法國舉行。」
「光圈在不同場景下的運用。」
周幼京像一道光劈進他的生活中,
讓他驚愕發覺,原來世上還有這樣與他如此精神契合的女生。
不同與我,人生中隻圍繞著傅司言一個命題。
知識淺薄,什麼都不懂。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連我們的十年之約都會忘了。
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我盯著天花板整夜未睡。
直到幾天後的深夜。
手機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來電。
「淙淙,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