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因為做假證的流言被“請”到管理層。
一開始,我和李鬆蘿在國外留學時因誌趣相投而走到一起。
我看著她眼裏閃爍的星光說:“那我一定要好好學習,成為最好的外科醫生,做人上人。”
她和我說:“我想把西洋的建築和老祖宗的風水學結合在一起,向世界宣揚中國的國粹,讓風水學也能幫助到普通人,我希望這個世界就不會有人上人了。”
可是,等我成為國內知名外科醫生後,我才發現徒有技術是幫不了任何人的。
院長阿諛諂媚地和我說:“小張啊,醫藥廠的排汙的確有貓膩,孩子的死亡和他們脫不了幹係,我知道你作為主治醫師心疼這兩個孩子,可現在連孩子的父母都打算和解,你這樣僵著有什麼用呢?”
“你學曆這麼好,能力這麼強,不要做那些愣頭青,靠一些虛無縹緲的理想活著,人要現實點。”
“況且,醫院最不缺的就是醫生,誰簽字都行。”
哪怕院長再怎麼用我的前途威逼利誘,我依舊守護著我和李鬆蘿的承諾。
直到,醫藥廠派人給我遞話——
“你老婆,李鬆蘿當初在國外被人辱罵、被逼下跪的視頻,在我們手上,你好好考慮清楚吧。”
那時,李鬆蘿憑借風水學的思想令國外的建築學教授對她器重有加。
但同班的學生可不樂意一個中國人成為教授眼裏的香餑餑。
“我看中國人的風水學說,紮小人可能詛咒到對方,可為什麼我怎麼紮,你都不會疼啊。”
“你不會是糊弄我們的吧?”
於是,領頭的人朝小人紮一針,李鬆蘿也要挨一針。
李鬆蘿也因此被折磨成PTSD,買衣服看到明顯的針腳,都會戰栗。
我難以想象,她再經曆新一輪的霸淩,會痛苦成什麼樣?
我的生活已經足夠糟糕,無法想象如果再失去了她,餘生還能怎樣繼續下去。
院長說的對,現實是我既挽救不了兩個孩子的生命,給不了兩個孩子的公道,也守護不了我最愛的人。
我簽字了。
意味著,李鬆蘿的丈夫不再是她引以為傲的外科醫生,而成為她鄙棄不已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