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成眼中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慌亂,隨即抓住李鬆蘿的手說:
“蘿蘿,你願不願意再回到我的身邊。”
我委屈求全的這幾年,李鬆蘿和她初戀——徐嘉成,越走越近。
我因為聯係不上李鬆蘿急得跳腳時,徐嘉成卻安安穩穩地站在他身側,為她梳理被風吹亂的發絲。
我因為李鬆蘿“黑醫”的指責而羞愧難安時,徐嘉成卻厚顏無恥地做著民族企業家,享受著本隻屬於我的欽佩。
看著徐嘉成手裏碩大的名牌鑽戒,心想:
我這個鬼如今隻配蜷縮在黑暗,而李鬆蘿和徐嘉成也總算能在陽光下光明正大地牽手了吧。
原來,死了,也會感到心臟在疼。
可相比於白天在村民麵前,嫌棄指責我“形勢不端”的模樣,她此刻的神情似是恍惚,有些許奇怪。
她迅速將手抽離開,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嘉成,我還沒離婚呢,總不能出軌吧。”
明明兩人手牽手地給我遞上簽字的離婚協議書。
怎麼卻像是徐嘉成的一廂情願呢?
徐嘉成聽了,神色凝重地甩給李鬆蘿一遝照片:
“你這說的,好像他對你又有多磊落一樣。”
照片裏是我和師妹耳鬢廝磨的親密照。
那時,我急著逼李鬆蘿同意離婚。
趁李鬆蘿和閨蜜在酒店過生日時,在旁邊也開了間房。
她能從一具麵目全非的屍體裏認出我,也肯定能識得我的交歡之聲。
不過五分鐘,我就聽到隔壁用力的摔門聲。
不過半小時,我就收到李鬆蘿簽字後的離婚協議書。
我看著李鬆蘿眼眶發紅地張張翻閱那遝照片。
李鬆蘿的眼神動了動:“他或許早就想結束這段關係了。”
“蘿蘿,指不定他正和小三快活呢,你還打算為他獨守終身嗎?”徐嘉成以肯定的語氣問道。
李鬆蘿反複擺弄著手裏的照片,若有所思地說道:“嘉成,明天陪我去一趟李家老宅吧。”
自從我從一線退了下來轉到醫院管理層後,她就再未允許我回過老宅。
她說,背著兩條人命的我,可能會臟了李家的門楣。
在她眼裏,徐嘉成比我幹淨,比我更能配得上她李鬆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