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管用？前程？

他的前程是什麼？是我推出去替嫁？

“小琅你跟小姐天差地別，別做幻想。”我眉頭緊鎖。

弟弟小聲嘟囔：“前有相國小姐，對東廂房窮書生自薦枕席，後有丞相女兒，繡樓招乞丐為婿，怎麼我就不行？”

“她失了身子，還是被攝政王妃破的，心神俱損，沒準兒哪天，就被我打動了，到時我就是丞相女婿了。”

他說那些，都是窮書生編出來自娛自樂的話本。

我臉色冷厲下來：“這次你拿我填補，替小姐出嫁，小姐可給過你一個眼色，下次你要拿什麼填補？拿娘嗎？”

“蘭兒，你怎麼這麼不信你弟弟？”娘看著我，滿眼失望。

我苦口婆心：“娘，要不是他癡心妄想，我怎麼會替嫁？女兒是碰到好人了，若是碰不上，這是要女兒去死啊。”

“你不是沒死嗎？你弟弟也沒想到，丞相一家人這麼不講理，當初你要是不去，你弟弟就沒命了，他可是家裏唯一的男丁。”

“再說，你現在不是過得挺好的嗎？珠環玉翠，日後還能幫扶你弟弟。”

看著娘理所當然的模樣，我心裏一寸一寸地發涼。

她擔心我是真的，為弟弟算計我，也是真的。

我從來都知道她愛我，隻是沒那麼愛我。

可她不該為了弟弟，連我的生死都不顧了。

娘還在絮絮叨叨地跟我說話。

說什麼相府對我不薄，讓我以小姐的身份出嫁。

以至於如今小姐成了外麵認回來的二小姐，連婚事都不好說了。

可我是替嫁，是替嫁啊！

我連自己的名字都失去了，隻因為碰上了好人，就成了欠他們的。

“小琅，小姐叫你。”屋外有人喊了一聲。

“姐，你看，替嫁是有用的。”

他喜氣洋洋地去了。

娘還在勸我，我隻覺得，我是一個替弟弟鋪路的工具，並非有血有肉的人。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弟弟出去後，會成為我的噩夢。

......

沒多久，小姐就帶人衝進來，就要扒我的衣服。

“聽說太監最會玩女人，大小姐你也讓我見識見識。”小姐笑得滿臉惡毒。

我拚死掙紮著，用簪子抵住脖頸：“敢動我一下，我現在就自殺，到時九千歲要人，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九千歲惡名在外，小姐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看著我，滿眼都是嫉妒。

“行，我不動你，小琅，讓你姐給說說，平時都怎麼被九千歲玩的。”小姐找了把椅子坐下。

我看向躲在牆角的娘和弟弟。

隻要他們不幹，我就能保住他們。

小姐之所以敢動我，無非是認為我還是那個卑賤的奴婢，無非是用娘和弟弟牽扯我。

隻要他們肯反抗，我定能曉以利害，讓小姐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