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記得三年前自己是被怎麼趕出去的,
曲情是我資助的山區女孩,我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說,「淩姐姐,對不起我再也不敢多看阿辰一眼了,你不要再打我了,放過我的家人好不好。」
林伍是我爸的野種,我當他是我在世上最後的親人,
他說,「姐,曲情的爺爺都八十了,我不能再繼續幫你作孽了,對不起。」
傅辰是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是我從小就想嫁的人,
他說,「林淩,曲情身上的傷能作假嗎?她爺爺現在還躺在醫院icu裏。林伍是你親弟弟,你不會說他也是誣陷你吧,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怪我是我過去太慣著你了,才讓你一錯再錯,我會安撫好曲情,讓她不要去法院告你,你走吧,我們結束了。」
沒有人聽我的解釋,我一夜之間被全世界拋棄,身上還穿著和傅辰的訂婚禮服,就在眾目睽睽下,被保鏢架著拖出了禮堂,送往人生地不熟的江城。
學校官網上,前一天還是我獲得商賽金獎的公告表揚,第二天就是我因令人發指的行徑被開除的通報。
我繁花似錦的人生止於二十歲的訂婚宴,止於那個我原以為會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閨蜜在左,弟弟在右,愛的人在聚光燈下等我,
原來,隻是一場鏡花水月空歡喜,所有美好不過是醜陋算計下的假象。
「辰哥來了。」
突兀的聲音把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傅辰一身高定西裝,邁著步子匆忙朝曲情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