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身上的西裝脫下來,心疼地罩在曲情身上,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卻沒有立刻就走。
這是要留下來和我算賬?
「傅總,林家宴會廳有監控錄像,想告我,林伍會隨時配合你們取證。可別再搞三年前的那套莫須有了。」我從侍應生的托盤上拿下杯香檳,抿了一口。
他眼裏的氣憤漸漸平息,變成隱痛,「淩淩,你怎麼總是這幅不饒人的樣子?」
我翻了個白眼。
「淩淩,我隻是太想你了才和她在一起的,她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
「太想我了才和她在一起?」我輕易不笑,除非實在忍不住,「我就在隔壁市,你三年沒找到路?」
我不在的這三年,傅辰應該是很久沒挨過罵了,不然怎麼會應激反應這麼大。
話音剛落,他眼裏最後的深情也裝不住了,
「淩淩,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敢對情情做什麼,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嗤——
「管好你的小情人,如果再來我麵前犯賤,就不是一杯酒能了結的了。」
他似乎是沒想到我在外磋磨了三年還態度這麼強硬,知道周圍人的目光都在朝這邊打量,他怕我又說出什麼不該說的,隻能咽下這口氣,
轉身要走,我繼續說,「還有,不要叫我淩淩,我們沒那麼熟,你可以直接叫我林淩,也可以叫我,林總。」
傅辰腳步頓了下,戲謔,「林總?你異想天開也要有限度。」
我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林家願意給傅家讓渡資源,換來的就是傅辰要保住林伍在林氏地位。
他覺得有他在誰都動不了林伍?
人在年少的時候果然不能遇見太智障的人,不然真的會一輩子懷疑自己的眼光。
傅辰抱著曲情揚長而去,
宴會廳裏的人竊竊私語起來,我知道他們都在猜我到底是回來幹什麼的。
既然大家這麼好奇,我當然要滿足,
剛轉身,林伍就攔住了我的去路,「姐姐,爸爸已經宣布了我做繼承人,想當林總?你沒機會了。」
「是嗎?」
我撥了撥自己的長發,提起裙擺,拿著酒杯,繞過林伍,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一步步踏上台階,站在二樓,
宴會廳一片寂靜,我不用太大聲,就足以讓所有人都聽見,
「就和大家猜的一樣,我這次回來,是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林伍一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姐姐,傅辰已經和曲情在一起了,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我從秘書手裏拿過一遝文件,「那種瞎了眼的男人,賣二贈三我都不要。」
一揚手,文件紙從二樓洋洋灑灑地飄落,
我越過飛揚的紙張和林伍對視,
「和大家看到的一樣,林伍並不是我母親的親生兒子,他是曲槐那個贅婿在外麵和別的女人生的野種。」
「作為林家唯一的繼承人,我會拿回林家的東西。」
林伍接住一張紙,看清上麵的字,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