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朝我走過來的是曲情,她一身白裙將寡淡的五官襯出幾分清純,
「淩姐姐,你這三年在江城還好嗎?聽說你被學校退學的時候,我求過傅辰哥哥,但是他說你錯得太多了,不能繼續縱容你了。」
「如果你現在改好了,我可以去求他,讓他放過你的檔案,你這麼聰明,再參加高考,一定可以考上個二本的。」
我晃了晃手裏的紅酒,「如果沒有你,我這時候都從雲城大學畢業了,現在你和我說,我要去求人上個普通大學?」
她低頭,小聲說,「可是,你畢竟做了錯事啊......」
我勾唇,「我做過了什麼錯事,要不,你幫我回憶一下?」
她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突然保住胳膊,渾身發顫,臉上一片慘白。
傅辰的幾個狗腿子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看見她這幅樣子,立刻不悅,「林淩,你適可而止!三年前被夾著尾巴趕出雲城你還不長記性嗎?還敢欺負曲情,她現在可是辰哥的女人。」
「哦,我想起來了,我是因為霸淩了你,才被學校開除的啊。」
三年前的我被莫名其妙扣了一頂大鍋,被最親近的人聯手背刺,
三年後,要是還不把罪名坐實,豈不是對不起曲情辛辛苦苦地裝了這麼久受害者。
我唇角的笑容加深,
抬手將酒杯中的紅酒倒在曲情頭頂,
她不可思議地抬眼,暗紅的液體順著她的發絲滑過她的臉頰,滴滴答答地殷紅了她白色的裙子,
純白的裙角染上紅色的酒漬,醒目鮮明。
我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曲情,看到了嗎?受害者的妝造要這樣才夠可憐,你看他們的眼神,多同情你啊。」
「比起你三年前精心準備的我見猶憐造型,這樣才更真實,也更狼狽。」我在她耳邊低聲,「如果傅家知道傅辰的未婚妻在外麵丟了家裏的麵子,你說,你還能不能嫁得進去。」
她瞳孔一縮,伸手就要反擊,被我捉住了手腕,一把甩到地上。
對上曲情怨毒的目光,我受用地勾了下唇角。
體麵的羸弱是引人憐惜的利器,可毫無還手之力的廢人,也不見得多招人喜歡。
歸根到底,這個圈子裏的人,不過是因利而合,
如果曲情今天狼狽退場,明天,就能受到傅家的退婚書,
那時候,可沒人還會幫她說話。
傅辰的狗腿子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立刻過來阻止我,「你這麼對曲情,辰哥不會放過你的,林大小姐,還想再做一次喪家之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