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這天,陽光格外耀眼。
顧簫一早就收拾好了東西,我跟他回了他之前買的別墅。
確切的說,那是我們的家。
但對顧簫來說,可能那不是家,是牢籠才對。
而我自從顧簫出事,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這裏,也是陌生的很。
別墅一直有人打掃,沒有很久沒住人的蕭索之感。
牆上掛著許多顧簫之前為我畫的畫,這些都能見證我們相識相愛的過往。
“這些畫,都摘了吧。”
我看向一直陪在我身旁的顧簫。
他目光掃向那些畫,又轉頭看我,“為什麼要摘了,掛著不是很好。”
顧簫不願,我沒再堅持。
他催我回去休息,說晚上給我準備了驚喜,慶祝我出院。
我點點頭回了臥室。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好像蹦極時驟停的心臟留下了病根。
它隻能維持最基本、最平緩的跳動。
既體會不到開心,也沒有了憤怒。
就像閨蜜發給我她查到的那些消息時,我能很平靜的就接受了。
就像我跟顧簫提出離婚時,輕描淡寫的不像是我們有過八年的感情。
但我提過離婚這件事,顧簫好像是忘了。
可我忘不了。
其實,我是有些期待今晚顧簫給我準備的驚喜的。
我期待,
顧簫會不會在這場聚會中待到最後。
閨蜜告訴我,顧簫的寶貝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