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雲淺是大學同學。
她顏值高,家世好,性格勁爆,容易得罪人。
有一次假麵舞會,她一身性感紅裙,氣喘籲籲地抱住剛從廁所出來的我。
我來不及多問,她就把我拽到牆角,激烈異常的吸吮我的脖頸。
我當場腿都軟了!
我關注雲淺有一陣了,她不是這樣豪放的女孩啊!
難道是被下藥了?!
我的手壓在她腰上,不知是該摟緊,還是推開。
「求你,救救我!」
雲淺眼波迷離,紅唇誘人,神情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
我隻是一個男大學生,我有基本道德觀念。
我想阻止,但一切都來不及。
第二天是在酒店醒來的。
我腦子昏沉,滿地衣服散亂,浴室有流水聲。
雲淺出來後警告我,不許多事!
她對著我小腹做了個哢嚓的手勢。
我嚇得夾緊雙腿。
她走後,我試圖說服自己,一夜春宵而已,我是個男的我不虧。
但那是我從男孩蛻變成男人的初次啊!
我念念不忘。
雲淺就這樣消失在我的生活裏。
就好像,那一夜激情,隻是窮書生的一場春夢而已。
我逼迫自己忘掉她,幾乎都要成功了。
但幾個月後,雲淺再次找到了我。
她要跟我結婚。
那一瞬,我被巨大的幸福湮沒。
但看到她淡然的神情,我很快清醒過來。
我問她,是不是已經珠胎暗結,孩子父親身份不合適,要我當老實人。
我甚至再三發誓,一定會照顧她們母子,對她的孩子視若己出。
沒錯,我愛慘了她!侵入骨髓,掏心掏肺的那種!
她卻並無一絲感動,隻是像看傻子一樣反問我:
「怎麼,你覺得自己家世很高,有資格當我孩子父親嗎?」
雲淺說,她被逼家族聯姻,所以隻能主動出擊,找個善良的嫁了。
我就是她看中的善良的老實人。
這場婚約,當然是被雲家上下嚴詞拒絕!
雲家是上京望族,雲淺就算是嫁,也隻能門當戶對的貴公子,而不是我這樣的清白人家。
最後還是雲淺以死相逼,費盡周折,我終於入贅豪門,但雲家就連保姆都看不起我。
我明明是雲家姑爺,正經領過證的,但雲家保姆掃地時居然敢把掃帚往我臉上招呼!
可雲淺看到我灰頭土臉的樣子,卻隻是笑著說,王媽是從小就伺候她的,二十幾年的老人了,讓我多尊重人家。
我太愛她了,我甘願忍受她所有的女王脾氣,在雲家的所有不順心都沉默咽下。
同學朋友都勸我,男人,還是要一點自尊的。
但我隻是笑談而過,男人,就該這麼寵愛女人!
因為愛,我甘願拜倒在女王的裙擺之下,成為任她使喚的奴!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一個匿名短信。
「你的女王,我的女奴!」
「她的王國,我能用長戟刺穿,而你連城門都轟不開!」
「我才是古希臘掌管狩獵的神!而懦夫的炮彈全是空發而亡!」
「退出吧——你這個懦弱下賤的男人!」
看到這,我眼珠猩紅,渾身血液湧上頭頂!
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得了這樣的恥辱!
我連夜衝去警察局,但回複是,那是境外號碼,追查不了。
我不理解,難道雲淺還有個國外糾纏多年的追求者?
這個疑慮久久埋在心頭。
雲淺條件太好,大學時期追求者太多,無從查證究竟是哪位。
如果不是後來一次意外,可能我會一直迷迷糊糊被蒙在鼓裏。
那天雲淺說要出差,一周以上,讓我給她準備行李。
她的手機就放在床頭充電。
屏幕一閃,有人給她發信息。
「淺兒,你走這麼久,你家那個妒夫真的不會吃醋嗎?」
昵稱叫「守得雲開見月明」。
「我嫁給他,就是看中他性情溫順好拿捏啊!」
我霎時如遭雷擊,六神無主的癱坐在床上。
雲淺從浴室出來,察覺我的異樣,以為我還在矯情,笑著親了親我。
我這才回神,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肢,聲音近乎祈求:
「淺淺,可不可以不要走。」
雲淺笑著打趣我:「我隻是出差一陣,又不是不回來了!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要老婆天天抱著你睡不成,矯不矯情!」
我緊緊地扣住她的腰,使性子不讓她走。
「淺淺,就這一次,不走好不好。」
雲淺顯然沒了耐心,她柳眉蹙起,生氣的狠狠推開我。
「你該明白,我是高門貴女,商界的女精英,不是那種整天圍著老公轉的女人!」
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房門被重重甩上,以示憤怒。
雲淺說是走一陣,其實走了一個多月。
她回國那天,我去機場接她。
卻看見她與一個氣質陰柔的男子依依不舍的分別,眼神拉絲,一切盡在不言中。
雲淺發現我,略有尷尬,但還是大方的給我介紹男子身份。
「這是阿澤,國際知名的琵琶樂手,青年俊傑。我們是青梅竹馬,小時候阿澤對我很照顧呢。」
許是自己都沒發現,她在呢喃阿澤名字的時候,語氣是多麼纏綿悱惻。
阿澤矜貴的笑笑,和我禮貌握手,並大方表示要請我這個妹夫吃飯。
我說機場的東西有什麼好吃的,又貴又性價比低。
阿澤溫和又不失禮貌的笑笑,也不堅持。
雲淺倒是當場拉下臉。
回去的車上,她一直雙手抱胸,無論我怎麼示好,都不肯跟我說話。
到家後,她立馬衝去臥室,抱著被子去書房,再也不肯和我同床。
自從阿澤回國後,我感覺雲淺的心,離我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