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驚捂著半張臉,有些不可思議:
【區區卑賤的蠱人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在神界也是人人敬仰的神女,還是第一次被人類說成卑賤。
我若是卑賤,你又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管你是誰,打的就是你。】
【好好好!】她喚人把我架起來,把我的頭摁在床上,我的兩隻手臂被人踩著,有人拽起我的右手,道:【聖女,這隻手嗎?】
她拿出巴掌大的小罐子,道:【你不是挺橫的嗎,叫啊,怎麼不接著叫啊。】
小罐子裏有一個烏黑的蠱蟲,下身是觸目驚心的觸角,密密麻麻的,看著很滲人。
她把蠱蟲倒出來,爬到我的手掌,那蠱蟲一曲一伸到我的大拇指。
隨後,仰頭一咬,鑽進了我的血肉。
疼,鑽心的疼。
蠱蟲爬過的地方,就像是被無數個小針紮過一樣。
他們鬆開了我,我疼的蜷縮在地上,咬住下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她湊到我的耳邊,抓起我的頭發,我被迫看著她:
【肮臟的蠱人,離我的阿肆遠一點。】
聖女是有備而來的,專門挑了一個咬人不明顯的蠱蟲,留下的傷口哪怕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阿肆回來,見我滿頭大汗躺在地上,一愣,連忙把我抱到床上:
【怎麼了?】
既然她是聖女,應該在蠱族有很高的地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搖搖頭說:
【沒事。我有點餓了,想下床找點吃的,不小心摔著了。】
他一聽,檢查起來,果然發現我的腳踝骨折了。
其實不是,是那惡毒聖女找人生生折斷的。
我暗暗發誓,屠族的那天,我一定要把她的骨頭全部打碎。
4、阿肆的真麵目
曾經我有片刻的感覺,認為阿肆是個好人。
可是我錯了。
在用活人滋養蠱蟲的苗疆族裏麵,他怎麼可能不變態扭曲呢。
記得那一天晚上,所有的蠱族人手拉手圍著篝火起舞。
他的毒蜘蛛被族長的兒子故意踩死了,和他姐一樣心腸毒辣。
他拍拍阿肆的臉:
【誒呦,不好意思,阿肆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阿肆沒有親人,他的身邊隻有毒蜘蛛,我看得出來,毒蜘蛛在他的心裏不僅僅隻是寵物,更多的是親人。
我擔心他,輕輕勾住他的小拇指,安撫他。
阿肆鬆開我,一笑:【怎麼會呢。】
他笑的漫不經心,差點把我騙過去。
結果第二天,我就聽說族長兒子慘死的消息。
他是死在了自己的養蠱陶瓷罐裏,渾身上下被啃噬的沒有一塊完整的。
而且那陶瓷罐在很隱蔽的位置,屍體藏了七天七夜才被找到。
此時,他的身上不知有蠱蟲,還爬滿了惡心的蛆,臭味熏天。
我見過那屍體。
和毒蜘蛛一樣,都斷了腿、腦袋稀巴爛。
別人不知道,我還會不知道嗎?我可是神女,感應的能力數一數二,我窺探阿肆的記憶發現了真相,是他做的,全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