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一直在笑著，瘋狂的笑著。

發瘋似的捶打還活著的族長兒子，無視他的哀求，把他扔進了罐子裏。

5、阿肆的曾經

他在我的麵前裝作人畜無害。

他喜歡趴在我的腿上，哼唧唧喚我：【姐姐。】

我輕輕拍著他的背，敷衍地“嗯。”

他也喜歡給我講故事，我知道，他講的是他。

【姐姐，從前有一個不喜歡蠱的少年，他覺得蠱蟲是世界上最肮臟的蟲子。】

【他的母親也不喜歡蠱蟲，甚至可以說是有一點抵製。】

【於是他的母親到處宣揚蠱蟲的害處，逢人便說。】

【你說她是不是傻啊，在這個世代養蠱的苗疆族，蠱蟲可是祥瑞。】

我沉默，把他的碎發別到耳後。

【後來，他的母親被人說是巫女，當著少年的麵，族人把她活活燒死，那時候，他才隻有七歲。】

我猜想到他的母親結局一定很悲慘，但是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他一直以為父母很恩愛，可是母親臨死時，他才突然發現他的父親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無情到不去求情，不在乎妻子的生命，他和眾人一起罵她的妻子是巫女，咒她該死。】

【後來，那少年逐漸偏執扭曲，他的父親成為了他第一個殺死的人。】

他講完，直起身，勾起我的下巴。

我們兩個人湊得很近，熱氣噴灑在對方的臉上，聽見彼此的心跳。

他說：

【姐姐，我最討厭背叛我的人。】

【所以你不可以背叛我。】

【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6、蠱蟲的天敵

蠱族的地盤很小，但蠱蟲卻很多。

為了能夠更好地養蠱，族人便經常去不遠處的山洞，裏麵堆滿了瓶瓶罐罐。

近日，苗疆族在外麵養的蠱蟲，死的死，傷的傷。不知是何原因。

【蠱蟲有天敵嗎？】我不經意問，雖然沒有太大的希望得到答案，但是阿肆還是有問必答：

【有啊，重明鳥，世間所有蠱蟲的克星。】

【不過都是傳說，世間哪有什麼重明鳥，簡而言之就是蠱蟲沒有克星。】

【這次死了那麼多蠱蟲，應該是天氣原因，忽寒忽熱，就在那個小山洞裏，換誰誰受得住。能活下來幾隻，也是那蟲子命夠硬，這都不死。】

重明鳥？我熟啊！

重明鳥是神獸，神界才有的神鳥，不是傳說。重明鳥形體猶如人界的雞，但體型龐大，鳴聲如鳳，兩目有兩眼睛，故名重明鳥，也叫不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