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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赤璃無數女子那樣，愛上了祁延。

她常常拉著我聊天，我不能言語，便隻是靜靜地聽著。盡管身處這方狹小天地，她卻總有說不完的趣事。

後來，她的話題逐漸圍繞著祁延展開，談論最多的也是祁延。

我明白，她的心已經淪陷。

她總是念叨祁延對她的好，為她帶來有趣的小玩意，陪她刺繡，給她購置許多美麗的衣裳......說起祁延時，她嘴角的弧度從未消失。

在她眼裏，祁延是她的救命恩人，長相英俊又溫柔體貼，沒有人會不愛他。

小女兒家的情竇初開總是這樣簡單，一點好便能將心全盤托出。

然而，我們清楚地知道，祁延對她的好並非真正的寵愛。他將她囚禁在小小的院樓中，心情好時便給些甜頭，不需要什麼承諾，也無需給予名分。

這更像是養了一隻寵物，看著她對自己的依賴，便能獲得滿足感。

我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下去。

直到某天，祁延醉酒後寵幸了她。天還未亮，酒醒的祁延就匆匆離開了。

我進入房間時，她安靜地躺在床上。我以為她仍在沉睡，便輕輕掀開層層床幔，想要查看她的狀況。

被褥淩亂，她蓋著單薄的涼被，白皙的肌膚上滿是青紫的痕跡。

我的目光與她相對，看見了她滿臉的淚水。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迷茫，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法說出口。她的淚水不斷地滾落下來，浸濕了枕頭。

她哽咽地問我：“春蕪，他是不是厭惡我？”

我心中一陣酸楚，拿起手帕為她擦拭眼淚。

我曾以為自己足夠鐵石心腸，能將一切置身事外，可我對她生出了憐惜，但我無能為力。

祁延和愛情都不是我能左右的。

祁延不會愛她，這是從一開始就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