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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隻有曲小姐會一直相信他。

祁延告訴她說，她叫曲雲知，是個繡女。她對此沒有絲毫懷疑，每日都在院子裏刺繡，衣服、靴子、香囊......無一不是她的繡品。

然而，她一點也不像個會刺繡的人，穿針引線對她來說都很困難，繡出來的東西更是亂七八糟的，而且她根本坐不住，繡了一會兒就會忍不住起身活動。

有一次，她撿到一根粗木棍，竟然流暢地比劃了起來。她的動作嫻熟，槍法犀利，宛如一位天生的女中豪傑，在戰場上所向披靡。

舞完一段，她興奮地跑向我，眼神閃耀著激動的光芒：“春蕪，你看到了嗎？我竟然會舞槍！”

我朝她身後望去，看見祁延站在門外，臉隱在黑暗中，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

等曲小姐回過頭時，他卻又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此後，祁延開始頻繁地來到楝花院。

他會守著她，看著她一整日。

他隻允許她刺繡，繡不好便讓我教她，她很笨，總是把自己的手指紮破，可祁延從來不會安慰她，她也從來不哭。

再後來，祁延命人將她院子裏的樹木都砍伐了，隻留下了一棵最大楝花樹。

我知道，他這是不希望她有一絲一毫脫離他掌控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