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霜兒回去。
有奴仆來叫屈,說他們告訴過霜兒姑娘,隻是霜兒姑娘不肯。
我叫人開了我的嫁妝匣子,若是核查屬實,就賞給喜銀。
隻有恩威並施賞罰分明,才能讓手下兵丁忠心耿耿。
我自幼長在沙場,跟我父出生入死,深諳此道。
“可喜,有你真是我之幸。”
薛元若看著我,眉眼繾綣。
我溫柔地靠在他懷裏:“夫君,我是沙場上的女兒,京中隻能依靠於你,你要多提點我一些。”
“你是我的夫人,不是說,夫妻一體嗎?”
他壓著我鬢邊,一寸一寸地吻著。
一夜紅燭搖。
......
次日,一早起來,霜兒就派人來叫。
說是小姐難受,發燒了。
薛元若起身就要去,我拉住了他的手,眉眼溫柔:“拿我的帖子,入宮去請太醫,發燒是急事,耽擱不得,咱們府裏如今隻有兩位小主子,千萬要照顧好。”
“夫君,你我還要進宮謝恩,匆忙忙也哄不好女兒,等從宮裏回來,商量了霜兒妹子的身份,你也好安安心心去。”
薛元若也不急了。
來叫人的奴才倒是急了:“老爺,求您去看一趟,小姐哭著鬧著,隻是要見你。”
“好個沒眼色的奴才,夫君又不是不去,隻爭在這一時?我大婚一日,接連出了三件事,可見霜兒妹妹身邊人是靠不住的,吳媽,去把她身邊的人都拘了,等我和老爺回來細細地問。”
我冷了臉色。
薛元若當即舒了一口氣:“夫人果然是大家之女,調停有度,家中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謝了恩已是下午。
薛元若急匆匆要往霜兒院子去。
我拉住了他,同他商量霜兒身份的事:“昨兒攔路擋轎,動靜鬧得太大,委屈妹妹頂個汙名,便說她是教坊司女子,夫君你無意去玩,她心懷叵測偷生了孩子,過來鬧事。”
“不行。”薛元若想都沒想就皺起了眉頭。
“霜兒性情高潔,又是官宦之後,給我做外室已經很委屈了,怎麼還能這麼欺負她?”
我瞧著他,黯然傷神。
“前程和霜兒妹妹,夫君自己選吧。”
薛元若張了張嘴,到底沒說話。
我柔聲安慰:“霜兒妹妹那樣愛你,想必不會在意這個虛名,迎她進來,我定好生相待。”
“這消息夫君先去告訴霜兒妹妹吧,我自去給母親請安就是。”
打發走了薛元若,我又叫人尋了小孩子的玩意,並一套頭麵送到宜霜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