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疾馳。
紀言知一臉怒火,對我厭惡至極:
“來的路上我就警告過你別糾纏顧遠舟,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想在訂婚儀式上扮可憐吸引他的注意?我勸你趁早歇了不該有的心思!”
車輛顛簸,胃裏翻騰的厲害。
我白著臉剛想解釋,惡心感卻突然翻湧而上。
我沒忍住吐了出來,奶油混著酸水,血絲混跡其中。
紀言知氣得火冒三丈,咬著我的名字似要將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我不停道歉,用換下的舊衣擦拭臟汙。
車子急刹,他冷著臉將我和舊衣一同扔了出來。
“坐車都暈,還當自己是嬌滴滴的顧家大小姐呢。這麼嬌嫩,那就走回去鍛煉鍛煉!”
車子揚長而去,我被丟在了半山腰。
冷風陣陣,胃裏絞痛的厲害。
眼看天色漸晚,我深吸一口氣,忍著疼痛朝山腳走去。
委屈湧上心頭,眼淚卻無聲墜落。
我拚命想回的家,大家都不歡迎我。
家人沒了。
愛人沒了。
我永遠是孤身一人。
早知道是這樣,我當初還不如死在大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