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經營茶館

蕭修濮雖明知棠婉是在說假話，但還是難免心中一動。

當初信誓旦旦對他說可以暖床但誓不為妾的人，竟被齊疏烺逼成這樣，倒是有點意思。

“棠婉！”

齊疏烺欲伸手去拉棠婉，蕭修濮卻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動作。

“齊公子，棠婉現在還是本使手下的人，你這般，是否有幾分越矩了？”

齊疏烺不甘地看了棠婉一眼，最終還是攝於蕭修濮的威勢離開了。

看不見齊疏烺的背影之後，棠婉才算鬆了口氣，放開了抱著蕭修濮胳膊的手。

“今天多謝大人幫忙，如果大人無事，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利用完他就想跑，還真是沒心沒肺。

“站住。”

棠婉有些疑惑地轉過身來。

“隨我出去一趟。”

兩人乘馬車到了京城裏一塊明顯不太繁榮的地段，最後停在一家門可羅雀的茶館之前。

棠婉雖有疑惑，但還是跟著蕭修濮進了茶館。

茶館掌櫃一見二人，便殷勤地跑上前來：“大人，今日您怎麼得空來了，可需要我讓小二的給您安排包廂？”

蕭修濮擺了擺手，示意棠婉向前走了兩步，將她介紹給了茶館掌櫃，“從今以後，這間茶館便交給她管，你從旁協助便是。”

茶館掌櫃很是爽利地應了下來，棠婉卻對著蕭修濮流露出了驚異的神色。

“大人！”

蕭修濮沒理會她，轉身上了茶館最高的包廂，棠婉也隻能咬牙跟上。

“你為什麼要將這茶館交給我？”

因為太過著急，棠婉連敬稱都顧不上，甚至於語氣中還帶上了幾分質問的意思。

可她實在是無法理解。

蕭修濮明知她還想要調查京郊失火案，根本無心去經營這茶館，卻偏偏要將交給她。

更別說這茶館還是蕭修濮手下經營最差的產業，連原先經驗豐富的大掌櫃都沒能改變茶館的經營狀況，交給她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棠婉的那點心思蕭修濮怎麼可能不清楚？

“我知道你想調查你父親的案件，但這事情已經不是失火那麼簡單了。你可知道，丟失的那批糧草下麵藏著些什麼？”

見蕭修濮神色凝重，棠婉也琢磨出點不對味來。

“是什麼？”

“火槍。”

蕭修濮的聲音在棠婉聽來不太真切，或者說，她不太敢相信。

“現在的案情，以你的能力是不可能能掌控得了的。如今我把店鋪交給你管，隻要你能經營好，我自然會尋機會，讓你知道這些事情。”

蕭修濮一錘定音，棠婉自然也就沒了討價還價的可能。

隻是如今，她該拿這茶館怎麼辦呢？

棠婉一邊翻著賬簿，一邊看著門外稀疏的人群，越看越覺得無語。

這家茶館除了旺季裏麵可以做到回收本金稍稍盈利，其餘時間基本都在虧損，一年下來也就勉強維持收支平衡，可謂是艱難無比。

這要是酒樓餐館還好說，棠婉隨便做兩道菜都能吸引無數老饕前來。

可這是茶館，而這地段人流如此稀少，本就不是適合茶館的地段，蕭修濮還讓她經營好，這是誠心為難她吧？

“掌櫃的，你說，大人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地方開茶館呢？”

如今的二掌櫃麵對這個讓自己降級的姑娘仍是含笑：

“棠姑娘，這茶館原就不是大人開的，隻是被大人收下了罷了。大人派我來時，也隻說讓店鋪經營下去便好，也就沒在乎地段這回事了。”

聽二掌櫃這麼一說，棠婉瞬間了然。

也是，蕭修濮手下那麼多產業，怎麼可能指著一家茶館賺錢。

之所以將她打發到這個地方來，不過是想給她找點事情做，不想讓她插手京郊糧倉之事罷了。

不過既然答應下來了，棠婉也不是什麼半途而廢的性子，索性便當場改良了幾道糕點。

生意想做好，自然得從商品改良開始。

茶館裏售賣的糕點也就是普通的桂花糕杏仁餅之類，吃起來也就是不難吃的水平。

棠婉調整了一下它們的配方比例，便使得這些糕點變得香味撲鼻，連帶著二掌櫃看她的目光都變了。

“棠姑娘，你做這茶點，可是想要日後放在店中售賣？”

二掌櫃眼巴巴地看著棠婉。

雖說蕭修濮並沒打算讓這店鋪盈利，可二掌櫃也總是會有些雄心的。

棠婉的手藝他也有所耳聞，若是店內這能售賣這些糕點，盈利還不是指日可待之事？

棠婉卻將這些糕點全部收進了食盒之中。

“今日隻是一個嘗試罷了，若日後有工夫，自是得以這些糕點起頭，調整經營的。”

棠婉說著，看著食盒也起了心思。

蕭修濮既說經營得好茶館，自有機會讓她知道父親的事，緣何不也以這些糕點起頭呢？

因為常出入掖庭的緣故，棠婉與宮中的人也都熟識，很是輕鬆地拎著食盒進了宮中，在宮門口等著蕭修濮下值。

蕭修濮看見棠婉時還愣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棠婉將食盒遞過，見蕭修濮吃了，這才觀察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大人，茶館的事情奴婢已有心思了。”

“奴婢準備用這些茶點，吸引食客，到時茶館定能興起，奴婢也就能向大人交差了。”

“你直說吧。”蕭修濮知道棠婉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也沒跟她繞彎子。

“我什麼時候，可以見見我父親？”棠婉直直地盯著蕭修濮，滿懷期待地問道。

因為棠無咎被判為糧倉失火一案的主犯，又定下秋後問斬，以棠婉罪奴之身，獄卒從來不肯放棠婉進去探視。

今日蕭修濮同棠婉說了那些，棠婉也算有了個希望，如今便更迫切同父親見一麵。

“指揮使大人。”

熟悉的聲音響起，棠婉側過頭去，看見的又是那張她不願再見的麵容。

“見過侍郎大人。”

棠婉稍一福身，低下頭去，正好錯過了齊元清尷尬的神情。

有棠婉在，齊元清也不願多留，正準備走時，卻又撞上了不該撞上的人。

“指揮使，刑部侍郎，你們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