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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主持公道

江府隻見他們日常性子溫順的像綿羊的三姑娘,風風火火朝主君院子裏去了。

人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架勢不是好事。

央書捧著那堆破爛的書籍,走向江符的書房。

江符平日閑暇就喜歡在自己的書房呆著,今日也不例外。

江序月進來時,江符還一臉震驚。

“序兒,平日總不見你身影,怎麼今日來見父親了?”

江符放下手中的書卷,他與江序月有相似之處,那便是兩人身上都帶著一股書卷氣。

江序月是青澀,江符就是經年歲月沉澱下來的古樸。

江序月抿唇,將那堆淩亂破碎的書卷奉上:“父親,母親留給女兒的遺物,就這樣讓人毀了。”

江符皺眉:“這是誰幹的?”

江序月剛要開口,外麵就傳來羅氏的聲音。

簾子被嬤嬤打起,羅氏一身藏海綠蓮的直裾,日常的裝扮。

她進來,目光不曾落在旁人身上,隻朝著江符微微頷首,做了個平禮:“主君——”

江符看到羅氏,瞬間有了笑意,他十分溫柔有禮地扶著羅氏坐下:“夫人怎麼來了?”

羅氏看了眼江序月,又看向江符:“聽聞府中出了事,是妾身管教不嚴,若不來,難免下人覺得妾身不理事宜。”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挑不出毛病。

江符這才回過頭,想起江序月是受了委屈來了。

今日趕上日子了,一個二個都來他這書房。

“序兒,你說你阿娘留給你的遺物是被誰弄成這樣了?”江符麵容轉威嚴,看向江序月。

江序月頓了頓,看向羅氏,手臂微抬。

江符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羅氏,眉頭緊皺。

可江序月小臂一旋,指向了門口。

門簾擋住了視角,江序月開口:“父親,是五妹妹故意破壞我的東西。”

羅氏挑眉,眼裏劃過一絲詫異,可神色不動。

江符也有些驚訝,不過他順著江序月指的方向看去,門簾被人攪的亂動。

江蔓月怒氣衝衝跑了進來:“三姐姐,說話可要講證據,你怎麼能無緣無故冤枉我呢?”

“是,平日裏你豔羨我們都有阿娘疼,夫人又偏心給我和六妹妹做好衣服,就給你一些破緞子,可是那也是夫人的心意,你怎麼能誣陷我呢?”

江符被江蔓月劈裏啪啦一頓爭吵聲弄的頭疼。

他讓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聽完後才明白發生了什麼,在他眼裏不過是女兒家的小打小鬧。

他看向江序月:“你怎麼就知道這是你五妹妹做的?”

江蔓月不滿的哼哧氣道:“爹,這就是汙蔑!女兒不服!”

江序月並未回答,讓央書把錦書帶了上來,錦書沒見過如此大的陣仗,又惦記著江序月先前下的狠話,顫聲道:“不是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央書不可置信地看著錦書滿嘴胡話的樣子,她從前隻以為錦書愛嚼舌根,沒想到竟然如此滿嘴謊話。

江符看到錦書是江序月的貼身侍女,剛想說:“這是你院裏的侍女,怎麼能和蔓兒扯上關係呢。”

羅氏起身也,聲音帶著冷嘲道:“不過是一些書冊,錦書是你屋裏的人,若是她做的,也是你禦下不嚴。”

“你父親前幾日還道,你年長些,今後嫁人也是要學著管家的事,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卻處理不好,驚擾你父親安休。”

央書站在江序月身後,看著眼前的場景莫名鼻子一酸,若是先夫人在世,定然不會讓姑娘如此委屈吧。

那五姑娘巧舌如簧,羅氏也幫腔,就算大人幫姑娘討回公道也會讓人說姑娘從前的溫柔與世無爭是裝出來地。

江序月鼻子動了動,她對江符道:“父親,五妹妹身嬌肉貴,用的香料都是去外邊找的調香師調製而成地。”

“府中人用的香都不如五妹妹的獨特綿長悠久,錦書今日回來身上便帶有五妹妹身上的香味,若不是獨處時間長了,怎麼會有五妹妹身上的香?”

江蔓月心底慌了一下子,連錦書也下意識嗅了嗅身上的味道。

羅氏見狀也不再開口,反而江序月目光直直地看向羅氏:“夫人,若是我的侍女出了錯處是我禦下不嚴,我自該認。”

“可是,若是奴才背主,便不是小事!”

江符從前被忠心的奴才給背叛過,深知奴才背主會導致什麼不可挽回的局麵。

如今家中竟然還有這種狀況,他嚴厲地看向錦書:“你不老實交代,我便毀了你的身契,讓你無處可去!”

錦書害怕極了,她忙磕頭求饒:“奴婢,奴婢知錯,是……是五姑娘嫉恨姑娘從前不願與她換院子,又……又說姑娘是嫡女,白瞎了這個名頭……才讓奴婢毀了姑娘的東西泄恨,還說要給奴婢大丫鬟的位置。”

錦書說著說著說不下去,她爬向江序月哭喊:“姑娘,姑娘救救我,是我鬼迷了心竅,求姑娘寬恕!”

江蔓月看著錦書這麼快就把自己供出來,怒火攻心,三步跨作兩步上前給了錦書幾個清脆的耳光,發瘋了一樣打她罵她。

“賤人!賤蹄子,攀汙主子,活得不耐煩了!”

江符從未見過自己的女兒如此失態,失望的揉了揉發疼的眉心。

羅氏讓人連忙把江蔓月拉開。被禁錮著的江蔓月惡狠狠地瞪向江序月。

江序月不予理會,對江符道:“父親,錦書是女兒院裏的人,若父親覺得麻煩,便交由女兒處理吧。”

江符擺了擺手,他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了,從前在他麵前乖順地像個兔子的女兒如今怎麼變得如此青麵獠牙。

還收買人心去陷害姐姐……

羅氏給江符遞了杯參茶:“五姑娘許是一時鬼迷了心竅,讓她自閉反省幾日再由主君定奪吧。”

江符總算寬慰了幾分,江序月眸子黯然地看了看羅氏,隻瞥到她眸子裏的幾分難以捕捉的笑意。

像是……

故意對她笑的一樣。

江序月不禁背後一寒。

央書失望冷漠地瞥了眼還跪著的錦書,人都走完了,還在這哭。

“起來吧,跟我回去!”央書把她拽了起來,跟著江序月回去。

央書看著江序月的背影,堅韌地好像風雨搖曳裏的青竹,她的溫柔從來不是軟弱退讓,而是不屈不折的柔韌,像風吹雨打都不會折的竹子一般。

降雪軒——

錦書跪在地上哭,苦苦哀求著江序月放過她。

江序月整理著書冊,噤聲不說話。

錦書哭夠了,累了,坐在地上看著仍舊不吭一聲的江序月。

她似乎破罐子破摔了:“江序月,你以為你這個嫡女當的風光嗎?”

“你知道下麵的人怎麼議論你嗎?軟柿子,好拿捏,降雪軒的東西不去送也行……”

“你都過成如此地步,也不想著爭一爭,活該你被人壞了東西。”

“我隻是想出人頭地,我有什麼錯,人人都說你溫柔重情重義,我自小跟著你,如今還不是要被你處置?”

“你算哪門子主子,連庶女都不如……”

央書氣得差點衝上去打她。

江序月隻是靜靜地看著她,良久才淡聲對央書吩咐:“讓她在降雪軒做一些苦差。”

央書跺腳,急道:“姑娘……她……”

錦書一聽自己可以不用死,還能留在江家做活,登時開心了。

她暗諷,果然軟柿子也有軟柿子的好處,都不會重罰下人。

央書不解地看著錦書安然出去的身影,憋屈又失望。

“姑娘……”

江序月知道她要說什麼,淡淡說了一句:“失望攢的越多,處理下來便不會手軟。”

“如今,羅氏巴不得看我們的熱鬧,再利用錦書一事大做文章,我在府裏便真的。”

央書了然,姑娘還是清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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