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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病寵
美人與骨

第10章

至少是全乎人

“是我想石頭了。”徐氏抱著懷裏的牌位,劉東家卻罵了她一聲蠢,這是多好的機會啊。他雖然也心痛沒了石頭,但人死不能複生啊。

好不容易有攀上太後娘娘的機會,竟然一點也不知道珍惜。徐氏又把牌子的事說了,劉東家這才給了她一個好臉色,囑咐她多巴結。

若是哄的太後開心,賞賜必然會豐厚。

也算石頭沒白死。

焦州知府被右金吾衛統領帶出來,下榻的地方在一處三進院子,離州衙就隔了一條街。

韞意還是在主院住著。

她素來隻愛在身邊留多杏伺候。

但一路舟車勞頓,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多杏一個人安排的,鐵打的身子,也是要休息的,韞意心疼道:“夜裏安排個人守著吧。”

“奴婢這幾日倒是瞧上一個得力的,夜裏就安排她伺候。這些小事,您就別放在心上了。”

韞意帶的錢銀多,多杏撒出去,也有些收獲。

多杏一邊說,一邊幫娘娘卸下簪子和發髻。

“奴婢說了徐氏有牌子的事,不會有人攔她。”

“那就好,你私下見鄧簡時,仔細別被項掌印的人發現。到底是在外頭,比宮裏寬闊些。”

項琅的手,總不至於伸到焦州吧。

多杏都應下,又覺得娘娘何必讓徐氏再來。

“雪災那些事,自然有項掌印去忙。您過兩日去露個臉就行,何必要讓徐氏過來閑聊,還要打聽焦州風土人情,讓她有什麼委屈就說。”

自家娘娘又不是能做主的人。

“你不知道,我需要人手。”韞意覺得徐氏是個不錯的人,能同那些人站在城門口,跟著她進馬車聊天,絲毫也不膽怯,隻是太過悲傷了。

喪子之痛,的確不好平複。

“您想收攬徐氏?”多杏反而覺得她至多是一個膽子還算大的婦人,並不見得有什麼能耐。

“一會兒請項掌印來一趟。”韞意還讓多杏去告訴鄧簡一聲,此番焦州之事,怕是沒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一定是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

項琅此番,可不是來遊山玩水的。

焦州知府正站在他跟前,大氣不敢出。

怎麼就是傳聞中的血煞閻王來了。

雖然害怕,焦州知府還是硬著頭皮將近來發生的事情都說完了,聽著和奏本上沒什麼區別。

廊下小太監看到太後身邊的多杏姑娘過來,想著自家掌印對太後的態度,便走過去問:

“太後娘娘那邊有什麼吩咐?”

“娘娘發現了一些問題,想請項掌印過去。”

“焦州知府還在,奴才去通報一聲。”

項琅自然還是要忙政務,不能立刻過去,和焦州知府又聊了半個時辰,等焦州知府出去,還打了一個哆嗦,這項掌印屋裏,是真的熱啊。

就顯得外頭太冷了一些。

項琅到韞意這邊,也有人通報,韞意正在用晚膳,滿桌的山珍海味,變成了清粥小菜。

她知道項琅萬過來,早就把炭爐燒的通紅。

韞意換了一件青蘭襦裙,靠在椅子背上,白嫩的手托著碗底,一口一口吸溜著喝粥。

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

“我想著焦州百姓遭難,吃不下那些,就讓他們拿去犒勞府兵和知府他們了,項掌印要吃嗎?”

韞意讓多杏再備一副碗筷。

“娘娘很會收買人心。”

項琅脫去披風,倒是不客氣的坐下了。

“右金吾衛的兄弟一路走來也不容易,出來當值喝不得酒,多買一些湯食,給他們送過去。”

南平領命出去。

韞意這就剩多杏,她也尋了理由退下。

屋裏隻剩了韞意和項琅。

韞意喝完粥,漫不經心的問:

“那可收買了項掌印的心?”

她伸手還要去盛粥,項琅早一步拿了湯匙,不知她今日打的什麼主意,但粥也沒盛她碗裏。

哪怕是清粥小菜,端給太後吃的,也和尋常百姓的不一樣,項琅喝的很是暖胃,心情也好。

“不知娘娘,所為何事?”

韞意覺得他不識逗,幹脆說起正事。

她說了徐氏那些話,覺得百姓一定是被人鼓動來的。還不等項琅開口,外頭右金吾衛來報。

“抓到幾個鬼鬼祟祟,往裏頭扔炮仗的。”

這東西,多是過節時才用的。

現在離著過年,還有一個多月。

焦州知府不敢回州衙,尋了個邊角的廂房住。

恰好,炮仗扔進他的院子裏。

“怎麼就逮著我一個人禍禍。”

焦州知府看著院子裏被逮住的人,欲哭無淚。

三五個孩子,皮猴似的,滿臉寫著不服輸。

幾個右金吾衛按著他們,其中就包括鄧簡。

他正是這個時辰上值。

沒想到碰見這種事。

他也不好驚擾太後,便讓人去稟報項掌印。

項琅叫來南平,低聲吩咐幾句,他領命出去。

五個孩子被綁了手腳,嘴上塞了布條,脫去了外頭禦寒的襖袍,直接丟在院子的冷風裏。

項琅什麼也不問,打算把他們凍上一夜。

右金吾衛有巡邏的經過,看著都覺得心狠。

口口相傳,大家就都知道了。

這連一個字都沒問,先上刑了。大家覺得,以後不管做什麼,可別惹司禮監這幫人。

韞意默不作聲的等項琅吩咐完,給了同南平進來的多杏一個眼神,多杏便出去打聽了。

轉瞬,屋裏又剩了韞意和項琅。

“掌印覺得這粥如何?”韞意看他吃的不少。

“尚可。”項琅又盛了一碗。

韞意狀似無意的說道:“前天送過去的湯,味道鹹了些,不知掌印可嘗出來了。”

項琅頓了一下,他哪裏喝過。

“我這一片心意,掌印絲毫不在乎啊。”韞意原本還以為他好歹能嘗一口,“如此,算是我知道的,掌印第一個喜好嗎?喜愛吃鹹粥?”

“娘娘想要的太多,不知有沒有本事拿。”

項琅放下手上的碗,頗為審視的看向她。韞意知道見好就收,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不過是倚仗掌印,才得以活到今日。即便是有些別的想法,也是一心為了掌印的。”

韞意怕他發現自己和方釗的人有聯係,不自覺的有些心虛,手放在腿上,攥的很緊,好在有袖子遮蓋著,項琅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

韞意屢次三番試探他的底線。

今日州城外的那一番話,又極具太後威儀。

怕是不定哪天,就悄然成長了。

貓兒大了,會撓人啊。

兩個人各自靜坐著,到南平回來,項琅知道他辦完了事,才回自己的院子,多杏也差不多時候回來的,卻等項掌印離開,才敢進屋。

“他怎麼處置的?”

“這大冷的天,丟在外頭通風的地方凍著。”

多杏想起來,就覺得不寒而栗。

“娘娘,咱們真的不能選方丞相嗎?”

傳說項掌印是血煞閻王,果然沒有錯。

哪裏有溫文儒雅的方丞相好。

娘娘左右巴結,送吃送喝,還送自己。

也不見那位項掌印有多心動啊。

方丞相至少是個全乎人,又未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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