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近幾年每日都要飲酒,夏日教完我們早課就躲在樹陰底下望著隨風擺動的樹葉,直到太陽落下,小師姐叫他吃晚飯才肯起來。
有時酒勁上來,他便拿劍起舞,寒光灼灼,劍尖抵在地上,遊龍一樣劃出字來。我不用看就知道師傅寫的是“薑”字,寫完便立刻劃了去,頹然坐在地上。
我知道他難過,小師姐也因這個字難過,我讀書很少,費盡腦筋也不能明白這裏麵的意思,隻能搬來小凳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坐著看他。風吹過樹葉的聲音是簌簌的,空氣都是新鮮的清新的味道,除了我不想讓師傅和小師姐難過,這樣的日子總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