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在胸腔裏咚咚咚地劇烈跳動著,我驚訝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顫抖著問他,“為什麼......你床頭會有我的照片?”
傅煜成隨意地夾著菜,意味深長地看我。
“那是一個飛鏢的靶子,你的臉已經快被我紮爛了,所以蔓姿才沒認出來。”
“怎麼,你不會是認為我心裏還有你吧,念念不忘在床頭放你的照片?”
“煜成,別說了。”周蔓姿出言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話,我也知道,隻能更難聽。
周蔓姿很誠心地問我接下來還有沒有寫作的計劃,要進行下一次合作。
“隻要給錢,她什麼都能幹。”在傅煜成眼裏,我現在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拜金女了。
分別前,他很講信用地甩給我一張卡,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去醫院簡單包紮了一下手就回了家。
家裏爸爸媽媽正在拌嘴。
爸爸吵嚷著說今天的菜有些鹹了,閨女該不愛吃了。
媽媽一邊有些局促的收拾著碗筷,一邊辯解說不管她做什麼我都愛吃,“你覺得不行你自己來做!”
破產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就搬到了這間老屋裏,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媽媽也學著洗手作羹湯。
他們疼我愛我,護我憐我。
他們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永恒的光。
晚上我又去了飯店門口蹲點代駕,卻遇到了我最不想見的人,尹立恒。
他醉醺醺地跟著幾個人往我這邊走來。
我想躲開的時候就已經被發現了,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喲,這不是我那個落魄的前未婚妻嗎?怎麼,都做上代駕了?”
他周圍的人也跟著起哄,“哈哈哈,這小妞兒眼神兒看著挺野啊,怎麼樣尹少,滋味不錯吧。”
尹立恒難聽地罵了句臟話,吐了一口痰,“我特麼當時都沒嘗到!”
“啊?”
“一年沒讓老子碰一下,枕頭底下天天放著菜刀,把他爸媽公司搞破產了都不服軟!說起來我特麼就生氣。”
“那尹公子,咱今天......試試?”他們一行人的眼神在我身上上下逡巡,我惡心地直想吐。
一腳踩在尹立恒腳上,趁他放手,我敏捷地跑開,他們人多,我肯定敵不過。
我躲到了一輛車側麵縫隙裏,他們幾番尋找都沒看到我。
就在我長舒一口氣的時候,卻發現遠處傅煜成和周蔓姿朝我這邊走來。
糟糕,車是他們的。
我爬出來準備再找地方躲,可剛出來就被人重重地打在後脖頸上。
我被從背後捂住嘴往後麵的巷子裏拖行。
完全陷入黑暗裏之後,無數隻手朝我伸過來 ,他們撕扯著我的衣服,在我身上遊走。
耳邊充斥著猙獰的笑聲,我大聲尖叫起來,卻在下一秒被一個耳光徹底扇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已經躺在醫院潔白的病床上了,周蔓姿靜靜地坐在旁邊。
我驚慌地摸著自己的身體,她則輕聲地安撫我告訴我什麼都沒發生。
一時間我眼前發黑,頭暈目眩。
“低血糖了,我去給你弄點糖水,躺好等我。”周蔓姿走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進來了,我起身,對上了傅煜成氣憤而變得猩紅的眸子。
他一個箭步竄過來,死死鉗住我的肩膀。
“你剛剛明明看見我了,為什麼不呼救?!為什麼?啊?說話?!”
他的臉上和手上都有明顯的外傷,可在這個世界,他和尹立恒結怨,沒有好結果。
我緊緊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傅煜成的憤怒仿佛又上了一個檔次,“怎麼?是怪我多管閑事了嗎?破壞了你們的好氣氛?”
“是!”我咬著牙,“你不懂這是前未婚夫妻之間的情趣麼?”
“那這算前男女朋友之間的情趣嗎?”
不等我回答,他擒住了我的手腕,按在床上。
低頭一口咬在我的唇瓣上,血腥味頓時充滿了我的口腔。
我劇烈地掙紮著,餘光看到周蔓姿端著糖水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