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對著耳機說:“不是的,人物和故事都是我幻想出來的。我......從未有過那樣美好的愛情,和如此真摯的愛人。”
台上的周蔓姿一字不漏地重複著我的話。
我餘光瞥見旁邊的傅煜成緊緊攥著拳頭,關節都發白了,他沉聲,“所以,你真的是沒有心的。”
我沒有說話,他反而低低地冷笑起來。
台上的記者打趣地問道周蔓姿和傅煜成的緋聞,
“唯安是不是好事將近呀,看到您最近和傅氏當家人走得很近,而且手指間的戒指很閃哦。”
周蔓姿臉紅了一片,假裝很凶地說請問關於書的內容,私人問題可不能問。
我身旁的傅煜成也笑了,眉眼間流動著的盡是溫柔。
當年傅氏遭難,作為女主角的周蔓姿第一時間挺身而出,風雨同舟地陪伴在傅煜成身邊。
有一次我在飯店門口蹲代駕,看到周蔓姿攙扶著喝到走路都打顫的傅煜成走出來。
他劇烈地嘔吐到吐出綠色的膽汁混著深紅色的鮮血。
我含著眼淚衝上去主動搶著帶他們去醫院。
路上傅煜成一直迷糊地喊著一定要簽下這個訂單,要讓看不起他傅家的人吃癟。
周蔓姿抱著他的頭安慰說沒人看不起他。
而傅煜成卻咬著牙告訴她說:“有,她沈青顏就是其中一個,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她踩進泥裏。”
而駕駛室開著車的我早就淚流不止。
發布會很順利,結束後周蔓姿邀請我一起吃飯,她要感謝我的幫助。
我搖搖頭拒絕。
傅煜成則走過來饒有興味地說:“沈大小姐現在不是缺錢麼,吃一頓,給你一萬,怎麼樣?這買賣很劃算呀。”
他眼底的調戲再分明不過。
“那請問傅先生,一頓一萬,這是簡簡單單地吃飯還是陪酒?需不需要我去換個包臀裙來?”
傅煜成笑得很可怕,“沈青顏,你如今還真是,不要臉。”
我咬咬牙,轉身要走。
“敢踏出一步,《他》的分紅,你一分也休想拿到。”他總是可以一招製敵。
飯店裏,坐在對麵的他們二人相互夾著菜,情意濃濃。
而我卻活像個傭人般地給他們端菜、上菜,倒酒,遞紙巾。
周蔓姿溫柔恬靜,情緒裏似乎永遠沒有波瀾,而我暴躁任性,從不肯妥協讓步。
果然,命定的女主就是比我要適合千百萬倍。
手疼得讓我眼眶發酸,我摸了摸手背上的青紫,再看看專心給周蔓姿夾菜的傅煜成,胸口鈍鈍地痛。
敏感地注意到我的失態,周蔓姿問我:
“沈青顏,我們是不是之前有見過,我看你很眼熟呢。”
我張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
傅煜成卻搶先開口,“是的,你見過的,蔓姿,她是我床頭那張照片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