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我選擇為了江辭留在這個世界時,從沒料到我們會走到今天。
就像我永遠料不到,曾經他最厭惡的許音音,是怎麼一步一步走進了他的心裏。
初見許音音那天,她把紅酒液潑到了我的白裙子上,江辭為此大發雷霆。
在眾人的目光裏,一向冷靜自持的他,幾乎壓抑不住周身的怒氣,神情冷峻的看著許音音:
“今天是我女朋友的生日,你弄臟了她的裙子,道個歉就結束了?”
“真晦氣。”
許音音眼裏蓄滿淚水,匆忙湊上來,用自己潔白的袖口摩擦我裙子上的汙點,嘴裏還不斷重複著“對不起”。
江辭斂下視線,攥起許音音的胳膊,嫌惡的往後推遠了些:
“這位陪酒的,別碰我女朋友。”
他皺著眉,不耐煩的表情宣告著一件事:
江辭嫌她臟。
許音音似乎被那樣的目光刺痛了,咬著下唇憋眼淚,難堪的無地自容。
事情的結局,以江辭投訴、許音音被辭退狼狽收尾。
那時,在江辭的嘴裏,許音音是個“為了錢可以突破底線的夜場女孩”,是連看一眼都會嫌惡的角色。
我也總以為,許音音不過是我們生活裏的一個小插曲,是轉瞬即忘的過路人之一。
究竟是什麼時候起,一切開始轉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