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們又見到了許音音,彼時她成了甜品店的店員。
江辭為我挑選的甜點結賬時,剛好對上許音音漾著笑意的眼眸。
他一愣,動作瞬間僵住了。
許音音連忙搖頭,開口為自己解釋:“你們別誤會,我不臟的,而且我早就不在那裏工作了。”
她眼泛淚光的告訴江辭,三年前她奶奶病重,家裏又沒有收入來源,不得已才選擇去KTV陪酒。而且除了喝酒和偶爾唱歌,她沒做過其他出格的事。
聽起來堅韌又善良。
我心頭也不免泛起一些歉疚。
“被辭退之後,我又輾轉了很多座城市,不過好在醫藥費已經還清啦!”她側著頭微微一笑,兩頰的酒窩深陷。
江辭眼底瞬間湧現出一些歉意,沉默著接過許音音遞來的小蛋糕。
那天後,許音音不知從哪得到了他的聯係方式。
她仗著江辭心底的一絲愧疚,經常找理由見他,即便是瑣碎小事,也要不厭其煩的講給他聽,像是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已經越界。
江辭有時不耐煩,會神情淡漠的告訴她別來糾纏,甚至會冷著臉說些難聽的話。
可是後來,許音音好像漸漸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江辭開始不習慣沒有她的存在,會和她分享好看的風景,會同意她的邀約,看她出糗也會不自覺彎起嘴角。
我也曾隱晦的提醒江辭注意分寸,他卻告訴我;
“初初,她早就不在以前的地方工作了,況且也道了歉。人不能總困在過去,不是嗎?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冷血的人,既然她在這裏無親無故,我們就把她當普通朋友相處,好嗎?”
江辭三兩句,把我接下來全部的話都堵在嗓子眼。
她就這樣,以不容拒絕的方式,一點點鑿開江辭心裏的堅冰。
等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