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梓像前幾天一樣對我毫無戒備的時候,我一手拿著木頭尖銳的一端,狠狠地朝著他的頸側捅去。
隻聽到了木頭斷裂的聲音。
他反應得很快,明明隻差一毫米,就能穿透他的喉嚨。
卻還是失敗了,隻堪堪擦破了他耳邊的一層皮。
「你想殺我?」
他掐著我,把我拽起來,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離死亡那麼的近。
或許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可我還沒,給我娘報仇。
我掙紮了不過數秒,就沒了力氣,感覺到生命在不斷地流逝。
他卻突然鬆了手。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大口呼吸著空氣,眼淚在眼眶裏轉圈。
生不如死?你以為,我還會把自己的生命,毫無保留地交到你的手上嗎?
大婚當日,門外的護衛都被請去喝了喜酒,我取下被紮在獸耳裏麵偷偷藏的銀針。
隔著門縫撬開了外麵的鎖。
小的時候,沒東西吃,我經常偷偷撬開府裏廚房的鎖去偷東西吃,隻是每次都會被值夜的張老頭抓住打一頓。
外麵沒人,我大著膽子往外跑,想從牆外翻出去。
卻沒注意迎麵撞見了一個肥頭大耳的,喝得醉醺醺地穿著官服的人。
他油膩地朝我撲過來。
「小美人~來,讓爺好好的疼疼你~」
早就聽說過穿這種衣服的人不能隨便得罪,我隻能朝反方向跑,卻不曾想反方向是一個死胡同。
除了一塊光溜溜的大石頭,沒任何攀附物。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離我越來越近,把我逼到了牆縫裏。
「跑什麼呀小美人~雖然臟了點,但爺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
他的手已經摸到了我的衣服,眼見就要得逞,我一時情急,抬起石頭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上。
「啊!」
他發出來一聲死豬般的大叫倒在地上,馬上有護衛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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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地上,被司楚楚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敢壞老娘的婚事,你活膩了是今天就想死嗎?」
她惡狠狠地失態讓顧梓愣了片刻神。
不過司楚楚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阿梓我隻是太生氣了,明明今天是我們大好的日子......」
她又拿出了那套楚楚可憐的做派。
那個肥頭大耳還沒醒,但我知道,就算他醒了,我大約也活不過來今天了。
不管最後是落到誰手裏,我都會死。
「你知不知道襲擊朝廷官員是什麼罪?」
出乎意料地,顧梓沒去安慰司楚楚,而是抬起了我的下巴。
「是死罪。」
我很平靜地說出這句話,顧梓卻愣了。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了嗎?」
我嘴邊浮現出了一抹嘲笑,「我欠了你什麼?你又憑什麼不能放過我?」
「見人!」司楚楚看到顧梓開始注意到我就開始心急。
「你一個畜牲,有什麼資格來跟阿梓頂嘴?」
「來人,長嘴!」
想象中的巴掌聲並沒真正落下來,因為那個肥頭大耳醒了。
不送官府,不影響兩府關係,最最合適的解決辦法,就是把我交給那個肥頭大耳,任他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