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疼痛感加劇,我疼得渾身都是冷汗。
我知道他在對我做那種事情,那種我不是很懂但他總是很喜歡對我做的事情。
他突然抽離了力氣。
掐緊了我,「你怎麼敢,傷害她的?」
「我,」明明被掐得極狠,幾乎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但我還是想告訴他,因為她殺了我娘。
似乎是因為感覺臟了手,他猛地把我扔在地上,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
「你知道你娘死了?不過死了又怎樣?不過是一個低見的獸人。」
冷冰冰的話一字一句地砸在我心上,凍得我徹骨發寒。
「所以,對你來說,」我艱難地,幾乎是哭著問出那句話。
「少爺,不好了!司小姐突然發了燒,請您過去呢!」
顧梓懶得再看我一眼,著急地走了出去,關門聲混著打雷聲重合在一起,掩蓋掉了我後來說出口的話。
「我也隻是,一個低見的獸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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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楚楚要和顧梓成親了。
這句話是司楚楚告訴我,她趁著顧梓不在,來到了關我的柴房。
「你馬上要跟你娘落到一樣的結局了,高不高興?」
她蹲在我身邊問我。
可我卻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隻能用恨恨的目光看著她。
用嘴唇勉強地湊出了「滾」的字樣。
「你這張臉,」司楚楚捏起我的下巴,「可真讓人惡心。」
她的目光裏也有恨,夾雜著厭惡。
「我可真是迫不及待地想毀掉它呀,想拿刀給你輕輕地劃開,讓你嘗嘗連以色事人都沒辦法做到的最最卑見的,獸人的滋味。」
司楚楚臉上浮現出惡毒的笑容,「不過不急,那一天不遠了。」
「小姐,少爺回來了。」
房門外傳出她貼身丫鬟的聲音,接著就是顧梓匆匆忙忙趕過來的聲音。
「楚楚,」房門被推開,顧梓剛進來就急忙一手拉過司楚楚左看右看。
「早說了一個卑見的獸人,總是來看它幹什麼,萬一又傷了你......」
「阿梓~畢竟是我府裏出來的,看到它這個樣子,我也於心不忍啊。」司楚楚撒嬌地跟顧梓講。
「把它的鐵鏈子解開好不好,我以後不來了,它傷成這個樣子還要被鐵鏈子拴著,我實在是......」
司楚楚剛剛還笑著的臉上,馬上又擠出來了幾滴眼淚。
我看著顧梓心疼地給她擦淚,心疼地答應她的要求,看著她趴在顧梓懷裏得意又嘲諷地對著我笑,看著我苦求多日的東西,她隻是一句話就能輕飄飄地做到。
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顧梓來帶我走的那一天。
「一個獸人而已,怎麼值得你如此哭鼻子?我幫你解決掉,不哭了好不好?」
他那時也是如此耐心地哄著她。
我本來以為,他真的是來帶我走的,卻沒曾想,他原來也隻是想,把我從另一個地獄,帶到另一個更深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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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心了,開始日日夜夜地想著怎麼逃出去。
顧梓與司楚楚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顧梓晚上卻也來得越來越頻繁了。
他每天總是眼眶裏都布滿紅血絲,像一頭野獸一樣瘋狂索取。
以往我隻是順從地承受,可是第一次,我卻有了想要反抗的想法。
我磨了好幾天,終於磨好了一根尖尖的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