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柔在一起後,她曾經告訴過我:“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好朋友,他叫顧宸,在國外留學。”
我開玩笑似的問她:“有多重要?”
陳柔隻說:“很重要。”
我當時沒有多想,隻回答:“既然他是你的好朋友,那麼我也拿他當兄弟。”
但顧宸從見我第一麵,就對我有非常的敵意。
他總是裝作若無其事地當著陳柔的麵,挑撥我們的關係,說我的壞話。
剛開始,陳柔還說他兩句,可是後來,卻逐漸地信以為真,和我開始有了隔閡。
顧宸甚至在參加我們的婚禮時,穿了和我一樣的新郎服裝。
他將鑽戒套在陳柔的手指上,深情款款地親吻:“嫁給我。”
被我發現後,陳柔卻將他護在身後,義正言辭地指責我。
“隻是朋友間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那麼認真?你是不是存心針對顧宸?”
從那時起,她心裏的那杆稱已經歪斜。
......
我坐在車上,跟著陳柔回顧宸家。
她熟練地在地庫裏停好車,就坐電梯上樓。
顧宸笑吟吟地給她開門,將她擁到自己懷裏說:“上班辛苦了。”
陳柔嗔怪道:“還不都是因為你?誰讓你今天又翹班!”
“我自己一個人處理了具麵目全非的屍體,那個慘狀簡直要把我給看嘔了,你簡直不能想象,我是拿出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住的!”
顧宸縱容地聽著她的抱怨,給她拿好拖鞋換上,又讓她坐下吃飯。
飯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飯菜,不過看起來是外賣,在燈下油晃晃的。
他拍拍桌子叫陳柔過去吃飯,狀似無意地提起:“你今天不回家看看你老公和女兒麼?總待在我這裏會不會不太好?”
陳柔提起我就一臉嫌棄:“你別提了,那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因為我昨晚沒回去就跟我鬧別扭了,現在玩失蹤呢,我非得治治他這個性子。”
“許盈盈也被他教唆壞了,成了白眼狼,我現在對她心灰意冷。許毅不是能躲麼?我倒要看看他管不管他的女兒。”
陳柔長出了一口氣:“那個家讓我喘不過氣,隻有在你這裏,我才能得到自由的感覺。”
顧宸聽到陳柔說我失蹤時,嘴角勾起一抹的不起眼的笑,但很快給陳柔夾菜掩蓋了過去。
其樂融融的氛圍襯得他們像是一家人,我捏著拳頭在一旁看得渾身顫抖。
我的女兒還孤零零地留在家裏,她才五歲,連續兩天都沒有人照看,萬一出現意外怎麼辦?
我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
隻能祈禱女兒夠聰明,記得住爺爺或者外公的電話號碼。
吃完飯,兩個人赤著腳躺在沙發上打遊戲。
一局結束,陳柔筋疲力盡,倚在顧宸身上休息。
“真好,想起了我們小時候快樂的時光,要是我沒有結婚就好了,我一定......”
陳柔說到這裏,突然頓了頓。
顧宸問:“一定什麼?”
陳柔搖了搖頭:“沒什麼。“
顧宸沉默了會兒,忽然有些為難地開口:“對了阿柔,上次我跟你說的借錢那事,你現在想好了嗎?我以後一定會還的,但如果你確實怕你丈夫責怪,那就算了。”
我忽然想起來,陳柔是和我提過一嘴。
但顧宸要借的金額很大,我們手頭沒有那麼多能用的現金。
況且我覺得他借錢的目的不純,所以堅決拒絕了,為此陳柔還和我冷戰了三天。
陳柔一愣,笑了笑:“怎麼可能?我們家的財政權可是在我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