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太尉的助力,我很快拿到會試的名額。
此時距離會試已不到兩天,我聽著夫子授課,腦中不由胡思亂想,絲毫沒注意身邊人不懷好意的眼神。
“秦書有見解!”
冷不丁的被人喊到名字,我回過神,正對上秦晉應滿是促狹的笑臉。
我知道自己又被捉弄了,前麵的夫子聞言已經走至我麵前。
“哦?秦書說說看。”
我緩緩站起身,周遭眼神聚來,大多數都是等著看好戲。
我心底冷笑一聲,囁囁道:“學…學生並無多餘見解,夫子所言已是最佳。”
夫子手中的戒尺周轉兩圈,麵露不滿,“站而不表那為何站?做戲嗎?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站去後麵吧!”
我涼涼地瞥了秦晉應一眼,他躲在夫子身後笑的得意,邊用口型說著,“還沒完。”
秦晉應是秦太尉最中意的學生之一,他自我來就看我不順眼,尤其是秦婉清開始對我示好後,他更是處處給我難堪。
今日授課的夫子與他關係極好,我知辯解無用,隻得隱而不發。
散了學,秦晉應帶著兩人將我堵在偏僻處,他昂著頭,鼻孔恨不得戳到天上。
“聽說你也參加會試?你個傻子憑什麼?”他神情倨傲。
我閉口不言,這卻直接將他惹惱,秦晉應伸出手直衝我麵首。
我們二人交鋒已久,我對他的那些招式在清楚不過,徑直閃身躲過。
他冷下臉,命令身邊人齊上陣鉗住我的臂膀將我按倒。
“躲!你這蠢貨竟敢忤逆我?”他掐住我的下巴,惡意盡顯。
我就那樣冷冷的看著他。
“小野種,你的會試名額怎麼來的?嗯?說話!”
他幾乎要將我的下顎捏碎,對我白得一名額眼紅不已。
這是他都不曾有過的待遇。
“你說,如果現在你的手不小心廢了會怎樣?”一人聽話的拽出我的右手按在地麵上,秦晉應抬腳作勢要踩上去。
我盯上他的眼睛,麵不改色道:“你大可以試試,一般人可給不了我名額。”
胸腔中的心臟砰砰跳起來,我在賭秦晉應不敢。
他腳一收,笑起來。
“給大小姐當了兩天狗就是不一樣啊,都敢威脅我了。”
秦晉應咽了咽口水,眯眼似是想到什麼,表情猥瑣。“大小姐的滋味怎麼樣?看她細皮嫩肉的肯定不錯吧?”
我麵皮一繃,平日裏一些不痛不癢的小絆子我從未放在眼中,裝傻充愣也就過去了。
秦晉應千不該萬不該提秦婉清,還露出這樣一副神色。
秦婉清總是喜歡纏著我,其實隻是因為我平日愚笨又寡言,為她抄寫功課不亂說罷了,十二三歲的少女天真無邪,哪裏知道情愛呢。
我扭身卸力擺脫了束縛,將他撲倒在地,隨後一拳正中他鼻梁。
幾人被我突如其來的反應驚呆,一時未來得及反應,我則是趁機在秦晉應臉上多補了幾拳,隻打得他眼冒金星。
反應過來的另外兩人將我扯下來,三人圍著我拳打腳踢好一陣才罷休,我抱著頭心中暢快。
“我一定會弄死你的,小野種。”臨走前,秦晉應掐住我的脖子,陰冷道。
會試如約而至,秦晉應頂著豬頭臉上了考場。
“你給我等著!”擦肩而過時,他不忘給我放狠話。
我毫無懼色,抬頭看去,紅牆黛瓦的貢院還是記憶中的樣子。
我深吸一口氣,抬腿跨過門檻,這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