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時,我竟然站在段鶴深的麵前。
他抬著眼睛望著辦公室裏沈綰的遺物出神,看不到我的存在。
我這才恍然想起來,我已經死了。
急促的腳步聲闖了進來,段鶴深的下屬滿頭大汗,“段總,不好了,監測器沒動靜了!我們沒辦法得知夫人的情況了!”
段鶴深見有人闖進來,打擾了他懷念白月光,臉色猛地黑沉下來,“一點規矩都沒有了嗎?監測不到就監測不到,她還能死了?”
“這肯定是那個賤女人的手段,她心機那麼深,肯定是在海裏嚇得不行,才想出這種辦法來騙人!”
“她騙得了不諳世事的綰綰,可騙不了我!”
我飄蕩在這間擺滿沈綰遺物的辦公室裏,唇邊泛起絲絲縷縷的苦笑。
段鶴深,你真是烏鴉嘴啊。
我還真就死了。
但沒有人會把我的事放在心上,更別提恨我入骨的段鶴深了。
“段總,夫人真的會出事的!”下屬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您跟夫人同床共枕那麼多年,應該多相信夫人一點啊!夫人是怎樣的人,我們都有目共睹!段總!”
他寶貝地捧著一件沈綰的遺物,惡狠狠地看著下屬,“那個該死的賤人害死了綰綰,這是她應該受到的懲罰!”
“我不過就是在綰綰回來以後對綰綰好一點,就因為這麼純粹的兄妹之情,她竟然這麼狠毒地害綰綰死在公海。”
“她當初逼走綰綰,如願以償地得到了段夫人的位置,她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
下屬極力的勸解著,說千萬別鬧出了人命。
我僵在原地,聽了他的話隻覺得心臟都被捏碎,渾身泛起深海的冷。
相戀三年,結婚兩年,這麼長時間的同床共枕,我在段鶴深心裏竟然是這樣的人。
他從來沒有相信過我,更不會相信我沒逼沈綰走,也沒有害她死在公海。
冠冕堂皇地說什麼兄妹之情,可我分明看到他在沈綰醉酒的時候極盡克製地吻了她!
那天,我是去送離婚協議書的。
當時沈綰回勾了他的脖子,“姐夫喜歡什麼樣的cos服?我穿給你看。”
段鶴深喉結一動,抱著她滾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