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昨晚睡在自己的床上,又怎麼會現在來質問我。
葉淮年的員工也給我發來消息,說葉總找了一個新的女秘書,叫朱箐箐,今天入職了。
是啊,這麼疼惜的人當然得安排在身邊。
“青青,我這輩子隻會有你一個女秘書。”公司剛剛創立的時候,葉淮年曾信誓旦旦的承諾我。
以至於後來我去了自閉症中心工作,他的秘書一直是男性。
到了中心,我聽到同事們在討論我和葉淮年的關係,甚至說我們各玩各的。
我怎麼會,他會嗎。
我忽的意識到今天是我們結婚五周年紀念日,五年前的今天,我以為我會幸福一輩子。
可如今,我對他是愧疚,還是依戀,是愛,還是執念,我自己都分不清了。
梔梓身體好多了,她甚至來抱了抱我,轉身自己去玩玩具了。
梔梓的媽媽是我的摯友,但梔梓確診自閉症後,作為單親媽媽的她,瞞著我選擇一次次去賣卵掙錢,讓梔梓去最好的診療中心。
最後死在手術台上,甚至連一句話都沒留下。
看著梔梓的背影,我想到了安安,我那個出生八個月就因基因突變離開的女兒。
那時候,我隔著玻璃看見小小的她身上所有地方都插著管子,皮膚上滿是青青紫紫,瘦小身體的好像要碎了。
最後我不顧葉淮年瘋狂的阻攔,選擇放棄治療,抱著她回了家。
安安在我懷裏平靜的離開了,我甚至沒有流淚,隻有葉淮年在我背後,撕心裂肺的罵我是凶手。
也許注定從那時候開始,我們就已經走向分叉路了,但我還是不服輸,始終相信著我們八年的感情,相信著那段出租屋裏的幸福時光。
晚上我特意回家準備飯菜,這些年不管鬧得多凶,葉淮年都會回來陪我過結婚紀念日。
但那天,一直到夜深人靜,他依舊沒有回來。
手機裏撥通的無數個電話,他沒有一通接起來。
桌上的菜早就冷透了,多美的香味都散盡了。
這時候門鈴響了,我慌忙開門。
朱箐箐攙扶著醉醺醺的葉淮年東倒西歪的在門口。
“竹青姐姐,今天給我辦入職歡迎宴,淮年哥喝醉了,我送他回來。”朱箐箐嬌柔的聲音甜得發膩。
“人放下,你可以走了。”
“行,”朱箐箐答應得很痛快,“昨天正好折騰的有些累了,姐姐可得好好照顧淮年哥呀。”
我沒有做聲,接過葉淮年準備進屋。
“對了,”朱箐箐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邪笑著,“竹青姐,你家的床墊,太軟了,都不好睡呢。尤其是,兩個人睡的時候。”
我多想伸出手去扇她一巴掌,但葉淮年整個人都壓在我身上,根本騰不出手。
“那我得謝謝你伺候我老公一晚,錢回頭轉給你。”
我的話讓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不等她反應,我用力踹關上了門。
把葉淮年扔在床上的時候,我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被打的他好像突然清醒了。
緊緊盯著我的臉,我有些不知所措,準備離開。
他忽的一拉把我圈在了懷裏。
我掙紮想逃。
“別動。”他出聲製止,“別動,乖乖的,讓我抱抱。”
我靜靜的趴著他胸口上聽著他咚咚咚的心跳聲。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幾年前,我們最相愛的時候,如果永遠停留在那一刻該多好。
接著他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我有些意亂情迷,由著他褪去我的衣衫。
他伏在我的頸間,軟軟的親吻著我的肌膚。
忽然,他喃喃著叫了一個名字,“青青(箐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