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住了幾秒,而後輕輕的咬著他的肩膀問,“葉淮年,是青青還是箐箐。”
“青青(箐箐),我隻有青青(箐箐)。”
他回答的含糊,我也逐漸沉淪在情欲中。
一切結束後,我靜靜的躺在他身邊,想著青青和箐箐。
是巧合嗎,還是......
仔細想來,朱箐箐的模樣和我卻有幾分相似,這是什麼狗血的替身橋段嗎?
可我分明就在他身邊,為何還要有另一個。
或者因為姐姐和安安的事情,他確實無法麵對我?
我開始瘋狂的給他找理由,瘋狂給我自己找借口繼續留在他身邊,試圖用點點蛛絲馬跡說服自己,他一直愛我。
以至於第二天在治療中心看見以秘書的身份來視察的朱箐箐,我明顯硬氣了很多。
“你們這衛生不行,整潔度也不夠,都是幹什麼吃的。”我趕到的時候,她正在肆意的指責我的同事們。
同事們也都是敢怒不敢言,畢竟葉淮年是中心最大的金主爸爸。
他們不敢,我敢,“朱秘書,外行人才隻看衛生,你也看看我們的專業材料和業績吧。”
“衛生都不行,還專業?一群傻子都治不好,真不知道公司給你們的錢都來幹什麼了?”朱箐箐分毫不讓。
“你最好嘴巴幹淨些。”我一字一頓,“孩子們隻是病了,總能治好的,張口閉口傻子,你積點德吧,別老把自己掛嘴邊!”
當朱箐箐換上一副柔弱嘴臉的時候,我就知道葉淮年來了。
“自己做不好,別指責別人。”他的話冷冷的沒有溫度,“自詡有文化,天天欺負一個鄉下來的小姑娘,你才是,積點德吧,不然也不會連累的周圍人都不得好死。”
我被他的話釘在了那裏,被那句“周圍的人都不得好死”弄了個遍體鱗傷......
梔梓這時候卻跑了過來,張開雙臂擋在我和葉淮年中間,我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可我還沒來得及蹲下身,朱箐箐突然猛的衝過來對著梔梓吼她是個不會說話的傻子。
我伸手要去推開朱箐箐,卻被葉淮年一把抓住手腕。
“怎麼著,還要打人嗎?!你的素質呢?沈竹青!你最好離箐箐遠點!”他的詰問震耳欲聾。
梔梓過去對著葉淮年就是一腳,三歲的孩子能有多大力氣,但朱箐箐瘋了一樣使勁兒推了她一把。
梔梓一個沒站穩後腦磕在地上。
我奔過去抱著梔梓,吼著讓他們滾。
朱箐箐還不解氣的要用高跟鞋踢她,我背過身去擋下了這一腳,背後的刺痛感席卷全身。
葉淮年一言不發,平靜地看著他口中的鄉下小姑娘對我和梔梓拳腳相加。
在我顫巍巍的抱著梔梓站起來的時候,他甚至回身低聲問朱箐箐有沒有受傷,對我沒半句話。
我眼睛裏的光越來越弱,直到視線開始模糊,我努力別過頭去,試圖不看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但還是眼前一黑,整個人垮了下去。
醫生反複勸我再做個全麵的檢查,我搖了搖頭。
路過旁邊診室,我看到護士正在給朱箐箐那個被高跟鞋磨破皮的腳踝消毒。
她蹙著眉,咬著唇,葉淮年則在旁邊緊緊拉著她的手。
我輕輕笑了一下,快步走出醫院,想逃離那種撕心裂肺的窒息感。
一連好幾天,我沒有見到葉淮年,卻在一個下午,接到他出了車禍,在急救的電話。
我趕到的時候,朱箐箐已經在手術室門口了。
“現在才來,真不知道怎麼當妻子的。”她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就是個掃把星,克死孩子朋友,現在又來克丈夫!”
“我們已經在準備結婚了,你趁早離開淮年哥。”
“你什麼都得不到,帶著你那個傻子孩子滾出這個家!”
麵對她的喋喋不休,我始終沒有說話。
這時,醫生走出來告訴我們情況不妙,做好準備,並遞給我一個文件讓我簽名,說簽下就立刻繼續搶救。
聽罷,我拿起筆,轉頭對朱箐箐笑了笑,“你覺得,我該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