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還不想死啊!”
溫言捂著臉,腦海中浮現出自己七竅流血而死的可怕景象,但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
小心翼翼地透過指隙看去,她驚喜地發現,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準確地抓住了青蛇的要害。
“齊修謹!”溫言眼底閃過一絲驚喜,仿佛經曆了一場劫後餘生的感覺。
齊修謹用力一捏,青蛇掙紮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他抬起手,準備將它拋出去。
“等等!”
溫言突然出聲製止,讓齊修謹愣住。
隻見她接過那條死蛇,拿出小刀,小心翼翼地將蛇身割開,麻利地取出了蛇膽。
“你不是......很怕蛇嗎?”齊修謹的眼中充滿了詫異,他看著她精心地處理蛇屍,顯得異常熟練。
溫言將蛇膽放進布袋裏,然後才將蛇拋飛出去,鬆了口氣,笑道:“這蛇有劇毒,它的蛇膽入藥效果極好,是個寶貝!”
她撫摸著布袋,小心翼翼地保護著裏麵的蛇膽,生怕弄破了。
齊修謹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幾分探詢,隱去了眼底的複雜情緒,嫌棄地說道:“竟然收集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溫言白了他一眼,安慰自己,自己隻消將他當作一個無知的莽夫來對待即可,畢竟不知者無罪。
隨即,她調轉了話題:“怎麼?深夜來這深山老林裏,總不能是來散步的吧?”
溫言斜著頭,笑著揶揄。
齊修謹沒有接茬,看了她一眼,“院子裏有你的血。”
溫言愣了愣,“難怪那青蛇會來招惹我,多半是聞到了血腥。”
溫言一手捂著布袋,一手托著鼓鼓的衣擺,保護著今夜的成果。
齊修謹掃了她一眼,“回去吧,先把傷口包紮了。”
“沒關係,小傷而已。”
這人雖然沒接茬,但是溫言知道,他正是尋她來的。
並且,她不是狼心狗肺的人,剛才齊修謹救了她一命,她對他心存感激。
想到這裏,溫言忍不住嘴角上揚,這齊修謹還不算無情。
她知道,齊修謹雖然表麵上對她厭惡,但原本對她還算不錯。
隻是她原身太過妄為,導致他漸漸失了耐性。
溫言剛穿越過來,暫時在齊修謹這待著,最起碼落腳是沒問題了。
齊修謹懶得多說,轉身往山下走去,“跟上。”
兩人穿行在夜色中的山林間,夏夜涼風拂麵,月光照耀下,踏著微光沿著回家的路前行。
經過一夜的折騰,溫言腦袋一沾枕頭就陷入了沉睡,齊修謹站在門口,掀開簾子一角,看著她,心中複雜。
她變得不像從前那般隻知道要錢了,還是是......他的錯覺?
齊修謹鬆開手,任由簾子將兩人隔絕開來。
清晨,隔壁院子的雞鳴聲格外嘹亮,齊修謹並不貪覺,起身便打算趁著孩子還沒醒來,做些早點。他走進廚房,就看到隋安和靈兒正坐在桌前,桌上放著米粥和春卷,正呼呼冒著熱霧。
齊修謹愣住了,“這是......”
靈兒拿起一個春卷,笑得甜美,“是娘早起做的!我聞到香味就起來了,爹爹快來吃!”
隋安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春卷,一臉警惕,“那個壞女人怎麼可能突然這麼好心,給我們做早點吃?這太可疑了,說不定是下了毒!”
靈兒撇了撇嘴,可憐巴巴地看著齊修謹。
齊修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春卷上,他拿起一個,咬了一口。
“爹!”隋安瞪大了眼睛,驚愕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