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扁了扁嘴,眼巴巴地看著溫言離去的方向,搖搖頭:“沒有。”
齊修謹望著地上的血跡,心中湧起疑惑,那這是誰的血?
溫言一路往外走,順著今日采藥的山路前行,簡單地用草藥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隨手拽了一根狗尾巴草在空氣中亂揮,嘴上也沒閑著,“臭齊修謹!一點都不值得疼媳婦!嫁給他真倒黴!”
人家穿越都是要麼是嫁給位高權重的王爺,要麼是嫁給威風八麵的將軍,她就穿越了這麼一次,還得仰這個莽夫的鼻息!
“簡直是空有皮囊,毫無內涵!”她踢了踢腳下的草皮。
罵了一陣,溫言停下腳步,仰望天邊的落日,霞光與山巒交相輝映,稍微緩解了她的不快。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她四處張望,耳邊傳來蟬鳴聲,她心情一振。
夏夜正是蟬蛻的好時節,山林中的蟬蛻可是珍貴的藥材!
這一發現讓她瞬間心情愉悅,溫言眉眼帶笑,嘴裏叼著狗尾巴草,悠閑地鑽進了林子裏。
夜幕逐漸降臨,蟬鳴聲漸起,溫言順著聲音一路撿拾著蟬蛻,一臉滿足,像是捧著寶貝一樣將蟬蛻抱在懷裏,用衣服係緊。
“等我大賺一筆,就去給靈兒買好吃的,順手把那個傲嬌的隋安也收服了!就是不給那個死男人吃”她心想著。
“齊修謹,你把我趕走,你會後悔的!就是不知道他知道了真相之後,心裏會不會有哪怕一點後悔?”溫言自言自語,腦海裏已經幻想到了因藥材而賺得盆滿缽滿的美好畫麵,滿臉愜意。
而小院裏,和往常一樣,隋安早早就入睡了,齊修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哄靈兒睡著。
他吹滅燭火,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但腦海裏卻浮現出溫言憤怒和委屈的臉,院子裏的血跡閃過,他猛地睜開眼睛,那血跡是溫言的?
怎麼可能?她剛剛出門時那氣勢十足的模樣,怎麼可能受傷了?
他再次閉上眼睛,轉了個身,夜的寧靜襯得蟲鳴聲格外清晰,擾得齊修謹心虛不寧。他頗為心煩,終是坐起了身子,手撐著床沿。
如果那女人出了事,在外麵死了,靈兒一定會恨他的。
嗯,他是為了靈兒,才會出門去找那個女人。
齊修謹的思緒在腦海中轉了好幾道彎,最終他起身拿過一旁的長衣,朝著溫言離開的方向尋去。
而沉浸在收集蟬蛻中的溫言,根本沒料到齊修謹會出門尋找她,此時她正陶醉在發財的美夢中。
深夜的靜謐喚起了她的疲倦,她打了個哈欠。
“古人的生物鐘還真早,夜生活都還沒開始呢,我就困了。”
溫言有些無精打采,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她隨意向身旁掃了一眼,卻發現一雙像兩顆玻璃球一樣圓潤的眼睛正盯著她看。
她咽了口水,耳邊傳來嘶嘶的聲音,讓她毛骨悚然。她抬頭望去,隻見一條青蛇正靜靜地懸掛在樹上,向她撩出森森的白牙。
溫言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看著那青蛇絢爛的顏色,心突突地跳。
想來隻消一口,她就得在此地永久長眠。
“敵不動,我不動!”她僵硬著身體,身子已經站得發麻,腳步發軟,隻是身體實在支撐不住,顫了那麼一下,那條青蛇便驟然向她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