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熠彎腰將她一把抱起來,走向床榻。
床幔輕搖,錦被似紅浪起起伏伏,一夜未歇。
沈清如香汗淋漓躺在榻上,意識迷迷糊糊間,軟嫩的小手伸手拉住了正欲起身的太子。
疲倦得眼睛都睜不開,卻還記得提醒:“殿下,望您垂憐,為我侄子請個大夫……”
既如此,自是要發出哀求了,沈清如知曉自己隻有這麼一個機會,且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她楚楚可憐的看著齊煜,心頭忐忑。
齊煜並未看她,瞳孔內卻燃出一股燎原的怒焰。
“嗬!”齊熠低低一聲輕笑:“你這時候還惦記著別人,看來是孤不夠努力。”
沈清如實在是太累了,根本沒聽清這句話,便沉沉睡了過去。
她白淨的小臉因為情事而染上緋紅,像天邊晚霞一般明媚灼人。
齊熠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肌膚,眸中暗色翻湧。
真好,這一次,她真真切切,躺在他的身下。
不是別人的未婚妻,而是,他的女人。
齊熠站起身,將人撈進懷裏,走向旁邊的盥洗室。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
沈清如酣睡間,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外麵嬤嬤粗噶的聲音,透著極度的不耐煩,乍然響起。
“這都什麼時辰了,竟然還睡著,真當自己還是什麼身嬌肉貴的大小姐,趕緊起來幹活!”
沈清如蹭地起身,睡眼惺忪地打量著眼前陌生的房間。
意識到自己如今身在東宮,她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匆忙穿好衣服,打開門。
外麵站著個身著青色褙子的管事嬤嬤,一看見她,臉上露出幾分不屑與譏諷,扯動著老臉上的褶子皮,不耐煩道。
“這裏可不是你該睡的地方,沒名沒分跟著殿下,那便跟這東宮的婢子們沒區別,趕緊收拾你的東西跟我走。”
沈清如知道自己如今人在屋簷下,也沒有脾氣,低眉順眼應了一聲:“有勞嬤嬤。”
她忍著大腿根處的不適,隨嬤嬤到了一處浣洗衣服的地方。
嬤嬤指著堆成山的衣服:“這就是你今天的活計,把這些洗完才能吃飯,這些可都是東宮裏貴人的衣服,若是洗不幹淨,可仔細你的皮!”
沈清如咬唇,依舊隻能應是。
管事嬤嬤冷眼看她蹲下身開始洗衣服,冷哼一聲,這才滿心歡喜回去跟東宮姚側妃複命。
“都按照娘娘的吩咐,把她調去做最苦最累的差事了!”
姚側妃穿著一身富貴華麗的宮裝,眉眼間帶著淩厲,冷笑一聲:“不知道是哪來的狐狸精,竟敢跟我爭太子殿下,真是活的不耐煩!”
昨夜太子本該在她房中就寢,卻突然去臨幸了別的女人,而且聽說那狐狸精還是在太子殿下的書房歇下的。
那可是書房重地!
連她和太子妃都不能踏足的地方!
想到這裏,姚側妃臉色越發冷厲,對嬤嬤道:“吳嬤嬤,你做得很好,要好好替本妃磋磨她一番,最好趁機弄死她,看她還如何狐媚惑主!”
姚側妃使了個眼色,她身邊的管事宮女紅芍立刻掏出一錠銀子遞給管事吳嬤嬤。
吳嬤嬤眉開眼笑,千恩萬謝捧著銀子出去了。
姚側妃冷笑一聲,眼底陰光閃爍:“紅芍,你去給本妃哥哥送信兒,讓他好好查一查那女人的底細!”
“是!娘娘!”
……
天已經入了深秋,北地寒冷,沈清如雙手在涼水裏泡了一天,凍得通紅發腫。
好幾次更是打翻了才打上來的涼水,將身上澆了個透涼,有沒有衣物可以換下來,隻能忍著寒冷繼續洗。
她好歹也是嬌生慣養長大,從未做過這些事情,心中委屈,但一想到牢裏的親人,又不得不打起精神。
就這麼累了一天,她腰都直不起來,再加上昨晚上太子要得太狠,腿根處隱隱作痛,渾身都不得勁兒。
飯是肯定吃不上的。
那樣多的衣服,她如何洗的完,直到夜裏,她被送到了個陰暗潮濕的下人房裏歇息。
裏麵陰暗潮濕,隻有一床發了黴的薄被可以禦寒。
沈清如實在是太累了,現在隻希望有個地方能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根本顧不得嫌棄環境如何,鞋子都沒脫,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間,隻覺得渾身發冷,哪怕蜷縮成一團,還是止不住的輕顫。
身體卻滾燙得厲害,仿若才從開水裏撈起來。
“別睡了,太子殿下傳召你過去!”有人一把掀開她的被子,把她強行從被子裏薅起來。
沈清如腦袋昏昏沉沉,隻能任由兩個嬤嬤將她架起來,扶到浴房,丟浴桶裏一頓洗刷幹淨,塗抹上香膏,這才用被子裹了,將她扛去太子寢殿。
寢殿中。
齊熠推門進屋,看見床踏上隱隱綽綽的人影,溫潤的眸子裏有了淺淺的期待。
他漫步上千,修長手指撩開床幔。
床榻之上的少女眼眸輕闔,或許是因為破了身,她原本嬌俏美麗的一張臉,有了幾分媚色,白淨的小臉紅得似豔麗霞光,美不勝收。
沈清如好幾次陷入昏睡,此時微微睜開眼,漂亮剔透的眸子裏氤氳了一層淺淺的水光。
看見太子,她想要強撐著身子坐起來,聲音幹澀:“殿下……”
齊熠一把掀開被子,露出她未著寸縷的身子。
沈清如又羞又窘,一張小臉紅撲撲,仿佛要滴血,想要伸手拉被子,卻被齊熠惡劣地按住。
他輕笑:“又不是沒有看過,怎麼還害羞?”
沈清如更加羞窘,緊緊咬唇:“我……我伺候……殿下。”
她想要起身,卻因為身子發軟,又倒回床上,腦子更暈了。
“怎的這般嬌弱,難不成昨夜要得狠了……”齊熠繼續打趣,卻在大手摸到她的身子時,臉色微變。
“怎的如此燙?”
他此時才察覺到不對勁,伸手又探向她的額頭,滾燙的溫度幾乎灼人:“你生病了?”
他的聲音都沉了幾分。
沈清如以為是因為自己身子不爭氣,不能伺候他,惹他生氣。
隻能強撐道:“殿下見諒,我隻是受了點涼,不礙事,依舊可以伺候您的……”
說完她忍著羞就要去脫太子的腰帶,卻被對方一把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