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郡主萬悠話未說完,就聽到太子歡喜的聲音,“綰綰來了,我來遲了。”
蘇綰心中繞是咯噔的一聲,他怎麼也在?
母女二人起身行禮,太子連忙讓二人起身,隨後又對萬貴妃行禮,蘇家母女不敢受禮,都側身避開。
“母妃也不知會兒子一聲,兒子一直就在偏殿寫字,都不知道。沒得讓姨母覺得兒子這個晚輩失禮了。”太子趙景恭謙有理,一句姨母喚的常寧郡主萬悠心中很是受用。
“快快去,拿我的字來給姨母看看。”說罷,太子吩咐著。
宮門要下鑰了,屋外上空響起下鑰的鐘聲,蘇綰心中不安,今日隻怕要住下了。
是怕今夜不能太平。
太子的字寫的洋洋灑灑,大多都是海晏河清之詞,常寧郡主句句讚揚,有一句每一句就說了半晌,殿裏一陣和樂融融之象。
正當是,萬貴妃的婢女進來,麵色沉重,唯唯諾諾之態溢於言表。
“哪裏學的規矩,這裏沒有外人,直說便好。”萬貴妃嗬斥道。
“娘娘,良嬪那裏出事了。”
蘇綰心中一驚,良嬪是三皇子趙廷的生母,怎得等了半天,倒是那邊出了事?
“良嬪的侄女梁穗,她,她,梁穗她失了身子,那賤人居然汙蔑是咱們太子做的。”說罷,那婢女撲通的跪在地上。
殿裏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太子身上,太子趙景一臉的驚措,“荒謬,與我何幹?”
貴妃半臥著的身子也直了起來,“什麼時候出了事?誰發現的?”
“說是今兒陛下在良嬪那裏用膳,喚梁穗去請安,怎麼都不見人,陛下與良嬪擔心便親去看了,那屋裏真真是沒眼看... ...”
男女之事,不必言說也是能讓人無限遐想。
隻是蘇綰沒想到,畢竟自己上一世沒有拒婚,也不知道太子趙景與那梁穗有沒有幹係?
隻是好在此事一出,於自己倒也算是好事,也算不必身陷囹圄了。
說著,陛下身邊的內官便來喚太子親至麵聖了。
隻是蘇綰本覺得此事不該蘇家也簽的,可貴妃一定要自己與母親一道去。原是皇家醜事,蘇家去看,也是試了體麵。
貴妃又說,“即是今日的事,你們也都在,去做個見證,沒得讓那些汙穢心思的人汙蔑了太子去。”
蘇綰想說,你那個寶貝兒子趙景,便是你不護著,名聲也好不到哪裏去。
那宮外的桃花瑣事,真真能寫好幾個話本子了。
萬貴妃一改病態,一副篤定之色,“不是本宮護著自己的兒子,太子一直在本宮那裏寫字,良嬪也該想想,你的侄女做下如此的事,汙蔑太子不過是想尋得一個庇護,可太子清譽,豈是她能汙的?”
地上的梁穗此時已經穿的周正,跪著探看太子,委屈哽咽道,“梁穗肯定,那人就是太子,未時三刻時,太子來尋,說有些要緊的事要與我說,讓我屏退侍女。”
未時三刻,蘇綰記得那會正是她與貴妃說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