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殊扳正我的臉,
迫不及待地吮吸我的唇。
他抱著我,幾個翻滾落入文竹叢中。
衣衫褪盡,裴殊如一頭凶猛的野獸,長驅直入。
腳步越來越近。
我幾度欲呻吟出聲,硬是生生咽下。
裴殊見我壓抑,愈加興奮用力。
竹子被撞得抖動不止,連帶竹葉簌簌作響。
“什麼東西?”
為首的婆子見竹葉晃動,警惕地朝這邊走來。
裴殊還是不肯放開,力道之大差點將我撕碎。
終於在某一刻,我和他一同直達雲霄。
眼看婆子們來了,裴殊終於開口。
“我自會過去,不必來請。”
婆子們立即停下,恭敬地告退。
裴殊不急不慢地整理好衣衫,
伸手將我扶起。
“公子,帶奴走吧,隻要您開口,老爺一定會答應的。”
裴殊墨一般的眸子又變得波瀾不驚。
他將一塊玉佩贈與我。
“等我。”
說完便走出竹林。
我在他身後喊道:“公子,一定在三日內來要奴。”
待我收拾好回到前廳時,裴家的人已經走了。
小姐將我叫進屋,要我遞茶。
玉手一撫,茶杯應聲落地。
“跪下。”
我按照小姐的要求,直接跪在碎瓷片上。
膝蓋被紮穿,鮮血暈染開來。
“玉喬,我讓你去前廳幫忙,不是讓你去和裴家人眉來眼去。”
方才為打聽裴殊的消息,我和裴家下人說了幾句話。
小姐嗤笑一聲,繼而講起我的身世。
“若不是我買下你,你會被賣入青樓生不如死。”
她反複強調自己對我的恩情,
前世我信以為真,默默忍受一切,直到淹死在井中。
她是造成我悲劇的始作俑者,卻反而要求我報恩。
這種操控人,壓榨人的方式當真歹毒且不留痕跡。
“以後你要聽我的話,絕不能和任何男人接觸,懂嗎?”
小姐從袖中拿出一對金耳環賞我,又親自扶我起來。
友善關心的模樣,像極了一位好主子。
其實耳環是假的。
前世我病重,想把耳環當了買藥。
當鋪的人說耳環是銅芯的,不值錢。
我感恩戴德地收下,又跪下來嗑頭謝恩。
空氣中有一股狐臭味,小姐想必也聞到了。
她讓我先退下,又命人備水沐浴。
洛府諸人都在為小姐出嫁做準備,
隻有我在盼著裴殊。
失魂落魄的模樣引來小姐身邊的玉釵不滿,
她當著眾人的麵譏諷道:
“玉喬,裴家人多看你幾眼,因為你是小姐的丫鬟。”
“不要真以為自己國色天香,能和裴家勾搭上。”
“要知道,裴家看門的都得配縣令的女兒。”
一陣哄堂大笑,小姐也掩著帕子偷笑。
三日很快過去,轉眼到了小姐成親那天。
裴殊還是毫無音信。
小姐特意用玫瑰花瓣泡了澡,又在新房點了熏香,隻等裴序過來揭蓋頭。
夜越來越深,
眼看小姐心急如焚,我的手也緊緊攥在一起。
若新婚之夜新郎不來洞房,不光小姐沒臉,
落井下石之人亦會看輕洛家,洛老爺在朝堂處境將更加艱難。
終於,小姐把自己的胭脂水粉拿出來,
讓玉釵為我裝扮一番。
她說我代表的是洛家,所以要打扮得體。
臨去前,小姐囑咐我,一定要將姑爺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