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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像被抽了魂一般,無知無覺。
鄒雪風塵仆仆地趕來,見狀,什麼也沒說,隻是用力地抱住我。
我好像找到了傾訴的源頭,語無倫次地對她說:「醫生說......他說......要是能早十分鐘,給我爸打了那劑強心針,可能還有搶救的機會。」
鄒雪心疼地拍著我的背。
我的淚水如同決堤的河水般,噴湧而出。
等我情緒稍微平複些,鄒雪幫我聯係了殯儀館,來接收父親的遺體。
殯儀館門口,鄒雪終於問出了她憋了一晚上的話。
「溫星沉呢?這麼關鍵的時候,他玩失蹤??」
我沉默了。
鄒雪的老公來接她回家,我拒絕了鄒雪帶我回去的提議。
送走依依不舍的鄒雪,我直接癱坐在殯儀館門口。
淩晨,整個城市都靜悄悄。
我抓著手機,停留在和溫星沉的微信聊天界麵。
最後一條信息,是我發給他的殯儀館定位。
天光微亮,我攥著早就關機的手機,輕嘲一笑。
從花圃邊起身,腳一陣發麻,我幾乎軟倒在地。
下一秒,整個人被撈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男人溫潤的嗓音顫抖不已,「初初,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