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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顧不上頭暈,衝下樓打車趕去醫院。
「病人全身器官呈衰竭狀態,家屬有條件,可以考慮打一支進口強心針維持心率體征。」
器官衰竭?
這四個字,猶如催命符。
腿有些發顫,我扶住了椅子。
「好......」哪怕隻有一絲微弱的可能性,我也不能放棄。
拿著繳費單時,我腳步虛浮,六神無主。
跌跌撞撞去繳費,可顯示屏上麵卻提示「餘額不足」。
我一查,發現餘額為零!
巨大的無助幾乎要將我淹沒。
三十萬一針,可以勉強吊住我父親的命。
有錢,真的可以買命。
由於是進口藥物,醫院不支持墊付。
而我匆忙帶的那張卡,是我和老公溫星沉的共同儲蓄卡。
裏麵明明有180萬的,絕不可能沒錢。
醫生剛才的話浮現耳畔。
「過去一年,你先生每個月都會來醫院預存費用,可是這個月沒有。
「許多進口營養針,家屬沒有預存費用,我們醫院不能私自動用。」
這個月,溫星沉沒有給父親繳費。
這個月,溫星沉早出晚歸。
這個月,冰箱裏出現了從前不可能看到的白酒。
這個月,我們共同賬戶上的存款清零。
......
我抵著太陽穴,晃了晃腦袋,將那些胡思亂想摘出去。
難道溫星沉出軌了?
不對,這裏麵一定有什麼誤會。
掏出手機,有三十多個打給溫星沉,未接通的電話。
我毅然打給了我的好朋友鄒雪,向她借了三十萬。
鄒雪二話不說,便給我的卡裏打了錢。
我正準備去繳費,看護我父親的護士來通知我。
「南小姐,很遺憾,您的父親,已經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