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已經七歲了。
因為沒有人打理,頭發整日如狗窩,衣服也破破爛爛滿是汙漬。
侏儒男人細細瞧了我一會。
忽然裂開黃牙一笑:「小丫頭,你可喜歡爸爸?」
「你不是我爸爸!」
我在內心叫囂,兩隻手使勁揮著退後。
侏儒男人臉色陰沉,不知道想到什麼,轉念又笑了。
「小丫頭不想讓我當爸爸也好,也算是懂事一回!」
我沒理解他話裏的意思。手腕已經被他攥住。
「丫頭乖,讓爸爸舒服舒服,長大了也給我生個小寶寶。」
男人的手掌像條毒蛇,交織纏繞在我的身軀。
我拚命掙紮。
男人更加興奮了。
「我就知道你和你媽一樣賤,現在掙紮以後不是還要乖乖聽我的話?
「你看你媽現在接客都不說話了,估計自己早就爽著了呢。」
就在我絕望之際,門忽然被猛地踢開。
「你給我住手!」
我媽拿著一把刀,眼底猩紅一片。
「你要是敢糟蹋她,我就自殺。」
侏儒被我媽唬住了,雖然我媽對他已經沒有生育價值,但我媽畢竟還能給他接客賺錢。
侏儒依依不舍放開我。
我本以為從地獄中解脫出來。
下一秒,卻被我媽死死按在糞水之中。
「你就是個孽種!
「我將你流了那麼多次,你為什麼還要出生啊!為什麼啊!」
她遏製住的脖子,一次次將我往糞水裏按。
「媽媽——」
我嘴裏喊出破碎的音節,那是我唯一會說的詞。
惡臭的糞水瘋狂湧入我的鼻腔。
扼製住的手臂卻仍舊未停。
我哭了,絕望又諷刺的眼淚從我臉上滑落,多麼可笑。
侏儒想強奸我,我媽想殺了我。
這是個沒有光的世界。
我是個賤種,我就該死。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我放棄了掙紮,逐漸閉上了眼睛。